陳詩意過來找他的時候,店裡客人剛好不多,他慢悠悠的給客人結賬,一邊跟她說話。
“你再想想,陳詩意走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沒有?或者,她出了店門口之後,有沒有什麼陌生人跟她說話?”容淺循循善誘,一點點的讓他深入記憶去想。
傑西尼被容淺這麼一提醒,確實想起了一個細節,他對容淺說:“有!當時有個戴金邊眼鏡的中年白人,只賣了包煙,卻一直沒過來結賬,等陳詩意走的時候,他才讓我趕緊結賬,然後就急匆匆走了。”
“我想起來了!他是跟在陳詩意後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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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詩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嘴上還被貼了黑膠布,被關在一個雜物間裡。
陳詩意不知所措,她想掙扎,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心想,完蛋了,她這一生完了!
起因還得從她那天去找傑西尼講起……
陳詩意現在想起來很後悔,她不該輕信陌生人的。
就算那男人西裝革履,打扮的人模人樣,她也不該盲目相信,對方真的是想給自己的兒子請一個會拉小提琴的家教老師,而把她請到家裡。
虧她還自詡聰明,當天沒有跟著去,而是留了電話號碼。
後來人家的秘書聯絡了她幾次,她詢問到對方是一家公司的老闆,家裡確實有一個七歲的兒子。
還了解到他的妻子是中國人,所以才想找一個會拉小提琴的華人當家教老師。
對方也說了,得確定她的小提琴真的拉得好,他們才願意僱用她。
於是陳詩意考慮再三,覺得沒什麼風險,這才同意下午過去一趟。
一開始還沒什麼問題,家裡的傭人請她落坐,還端了杯咖啡給她,讓她稍等一會,陳詩意只記得自己喝了咖啡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咖啡被下藥了。
陳詩意感到害怕,不知在前面等著她的是什麼,門外這時還傳來腳步聲,陳詩意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手腳冰涼。
恐懼一但襲來,身體就止不住發顫,淚腺不受控制的流眼淚,陳詩意無助啜泣,在心裡不斷呼喊陸宣的名字。
陸宣……救救我,陸宣……陸宣!
“詩意!”
這邊的車上,陸宣忽然猛地被驚醒!坐在他旁邊的林峰被他嚇一跳,他關心道:“怎麼?做噩夢了?”
陸宣頭上冒冷汗,他喘了幾口大氣,注意到車裡的幾人都在看他,陸宣感到有些抱歉。
他記得自己坐上車後就閉上眼睛,準備想想有沒有被他遺漏的一些細節,誰料竟然睡過去了,還夢到了陳詩意。
陸宣問:“我睡了很久嗎?”
“沒有,也就十來分鐘。”容淺單手扶著方向盤,食指有節奏的輕敲著,她一手撐著下顎,正在等前方的紅綠燈。
沈屹坐在副駕,此刻雙臂抱懷,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什麼。
車是他們在酒吧附近租來的,林峰原本還想大展身手,給他們表現自己高超的車技,結果還沒坐上駕駛座,就被容淺給拎下來了。
然後,在見識到容淺的飆車技術後,林峰很是慶幸,自己沒把那點開車技術拿出來丟人現眼。
林峰跟陸宣,還有傑西尼都在後座,他們也不知道容淺到底要開車去哪。
終於,還是陸宣沉不住氣問了,“容淺姐,我們現在到底要去哪?”
現在已經中午一點鐘了,整個上午他們都在跟著容淺四處跑,陳詩意的下落到現在還沒找到,時間拖越久,陸宣就越害怕!
容淺轉頭看他,只給了他三個字,“去救人。”
然後想想,又補了句:“我已經知道她在哪了。”
聽到容淺這話,沈屹條地睜開眼睛,眸底似乎有什麼陰霾消散了,然後,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容淺注意到了,她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