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睡覺習慣將燈全給關了,房間裡,一片漆黑,窗外一點光也透不進來。
因此,在黑暗中,有一點動靜,都顯得格外明顯。
容淺猛地一個翻身坐起來!
黑暗中,隱隱約約看到一道人影,跌跌撞撞,搖搖晃晃的朝她走過來,然後,就往她的床上一躺。
鼻間這時聞到一股酒味,容淺頓了頓,猜測道:“沈屹?”
電源開關就在床頭上,容淺把燈開啟。
室內燈光很亮,亮得有些刺眼,眼眸半闔的沈屹皺了皺眉,抬起手擋住眼睛,又側了個身,往容淺的方向靠去。
“沈屹?”容淺試著喊醒他,發現他沒有動靜,就上手去推了推他,“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麼醉成這樣?”
容淺隔著一段距離,都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
說實話,容淺不是沒見過他睡著的樣子,本該是不陌生的才對,但此刻的沈屹躺在她身邊,容淺卻不自覺的心跳加快。
也許是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太濃烈的緣故,再配上一身酒氣,容易引人遐想,更別說,他此刻的睡顏還如此撩人。
他的嘴唇平時是淡粉色的,此刻透著一抹殷紅,跟打了濾鏡一樣,顯得水潤光澤。
跟平時的儒雅又帶著一絲威嚴的他截然不同,喝醉的沈屹,顯得很柔弱,有種病弱美人的破碎感,既繾綣又蠱惑,還有男性那種獨特勾人的性感。
這給容淺一種,深更半夜,一個美男爬上床勾引她的既視感。
歸結一句話,就是:引人犯罪!
許是聽到容淺的聲音了,沈屹緩緩掀開了眼簾,這一睜眼,對容淺又是一個暴擊。
“你還好嗎?”
容淺說話都不敢大聲了,輕聲細語,就怕驚擾到他。
“阿淺?”他的眼神很迷離,低沉的嗓音中透著沙啞。
容淺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你喝了多少酒啊?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
“阿淺,我好想你……”
沈屹抓住她晃動的手,同時一個翻身,將她緊緊抱住,壓在了身下,一隻手握住她了的後腦勺,他幾乎是貼著她耳邊說話的,可以說是耳鬢廝磨。
“我這是又夢到你了嗎?”
沈屹的下顎就抵在她的脖頸處,他高大的身軀襯托得容淺很嬌小。
容淺很想將他推開,但某人對著她耳朵說話,她一癢,身上就沒力氣,推了半天,沈屹仍然是紋絲不動。
容淺累了,她改變戰術了,“沈屹,你清醒一點,你不是在做夢,我是容淺,我過來找你了。”
“你來找我了?對,你來了,我沒在做夢,是我喝醉了。”沈屹漸漸清醒過來,他的眼神裡透著複雜的光,如果容淺能看懂,會發現那叫隱忍。
沈屹從容淺身上離開,想坐起來,卻抵擋不住胃裡一陣痙攣,沈屹面露痛苦之色,他被迫躺下,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容淺看到他的手放在他平坦的腹部上,就知道他是胃疼了,說了句我去抽屜拿藥,就手腳並用爬下床。
容淺連棉拖鞋也顧不得穿了,赤著腳跑去他房間拿藥,又給他倒了杯熱水。
讓沈屹把藥喝下之後,見他還是難受,容淺關心的問:“胃還疼嗎?”
“你幫我揉一揉吧。”沈屹微微喘著粗氣,原本喝多了酒微紅的臉此刻十分蒼白,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可見難受的程度。
容淺的目光落在他的腹部上,貼身的白襯衫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腹肌的紋路。
她剛把手放上去,就覺得掌心一片滾燙,掌下的觸感硬邦邦的,這應該是他經常鍛鍊的緣故。
容淺剛放上去就立馬收了回來,她看著自己的手說:“我的手好像太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