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身上還很疼。
她都懷疑那輛貨車是故意朝她撞過來的,不然的話,油門怎麼會踩到底?那一撞太狠了,容淺都覺得四肢都散架了。
這真的不是說著玩的,一但玩脫,那她下輩子就得癱瘓在床上度過了。
容淺皺著眉頭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就發現從房間的環境來看,像是酒店房間,一旁的浴室還有水聲傳出來,明顯是有人在洗澡。
容淺頓了一下,莫非,是沈屹在洗澡?
容淺莫名有些想笑,也不知道等會他出來看到她,是驚喜還是驚嚇?
想到這是沈屹的房間,容淺就放下心來了,她簡單的掃了一眼,床頭櫃上放著電影劇本,床上還放著一套用防塵袋裝著的西裝,還是明豔妖嬈的大紅色。
容淺實在想象不出來,沈屹穿上這麼騷氣的西裝會是什麼樣的?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啟了。
容淺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轉過頭,剛要出聲喊沈屹,就見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腰間只裹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容淺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住。
什麼情況?他不是沈屹?那也就是說,她搞錯了?!
柯文光一開始還沒察覺,懶洋洋擦著頭髮,直到漫不經心抬眸一掃,看到容淺站在他床前,柯文光被嚇得往後一退!
柯文光雙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他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是誰?怎,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你是誰啊?”容淺下意識脫口而出。
柯文光表情很驚恐,“你竟然還問我是誰?你到底是怎麼進我房間的?”
“哦,我可能是走錯了,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就走。”容淺也很尷尬,發現是誤會,她現在只想逃離這個讓她社死的現場。
柯文光喝止了一聲,“你不準走!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休想走!”
柯文光檢查門窗,門還鎖著,而且防盜鏈還掛著,就算這女人是拿鑰匙開門的,按理來說也進不來!這太詭異了!
“你,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柯文光堵在門口,疾言厲色的質問她。
容淺一時語塞,不知該作何回答。
“我知道了,你是記者!“柯文光恍然大悟,他氣急敗壞,罵罵咧咧道:“我說你們這些記者有病啊?為了一個採訪,連藝人的酒店房間都敢私闖?”
記者?容淺看了自己一眼,穿著休閒的白T跟牛仔褲,扎著高馬尾,還揹著一個包,確實有那麼點像出勤採訪的記者。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容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好吧,我承認,我是個記者。”
“媽的,老子這輩子最恨記者了,今天你落在我手裡,就別想安然無恙的從我這裡走出去!”柯文光怒氣衝衝,上前粗魯的拽容淺的手,企圖把她拖進浴室裡關起來。
容淺好意提醒他:“兄弟,我勸你別對我動手動腳,不然你會死很慘。”
“你一個破記者還不讓人碰了?我告訴你,你是跑不掉的,等我報了警,警察過來後,我看你怎麼跟警察解釋!”柯文光很蠻橫,仗著自己是個身高體壯的大男人,力氣很大的把容淺往浴室裡拉。
容淺漸漸沒了耐心,既然承認是記者沒用,那就沒辦法,只能靠“暴力”了。
於是,兩分鐘後。
容淺盤腿坐在床上,她累得氣喘吁吁,很無奈的說:“我都說了,這只是個誤會,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我說不相信了嗎?”
柯文光坐在地板上,鼻青臉腫,他委屈巴巴的抽了張紙巾,擰成一條,塞到鼻孔裡止血,還偷偷抹了把眼淚。
容淺很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下手稍微重了那麼一點點。”
“你確定只是一點點嗎?”柯文光哭喪著臉,他可是靠臉吃飯的啊,被打成這樣,還怎麼見人?
容淺雖然覺得愧疚,但是他動手在先,容淺也沒辦法,“誰讓你不好好聽我把話說完,現在坐下來,不是挺好的嗎?”
“你到底是誰啊?”柯文光妥協了,他就不該對這個女人動手。
容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你認識巍龍嗎?”
“巍龍?”柯文光頓了一下,他表情古怪道:“別告訴我,你是來找巍龍的。”
“對啊,我就是來找他的,你認識他嗎?”容淺湧起了希望,充滿期待的問。
柯文光皺著眉說;“所以,你是他的粉絲,你過來,原本是要找他的?結果進到我房間裡了?”
“差不多吧。”容淺沒辦法解釋,只能順著他的話說。
聞言,柯文光冷哼了一聲,“又是巍龍的腦殘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們這麼毫無下限的追捧他。”
“我家沈屹哪不好了?”容淺下意識替沈屹說話,殊不知,她這一說,基本坐實了自己是個“腦殘粉”的身份。
柯文光白了她一眼,他不屑的說:“他也就配騙騙你們這些小姑娘了,表面上溫柔又謙虛,實際上,這種人內心最陰暗了,每次靠近他,都讓我渾身不舒服!”
“你確定,你不是怕他?”容淺挑了挑眉。
柯文光頓住,他怕他?開什麼玩笑?那男人有什麼好怕的?他就是不喜歡接近他而已,才不是因為害怕!
容淺懶得聽他狡辯,見他認識沈屹,容淺就直接問他了,“巍龍也在這家酒店裡嗎?在哪間房?你告訴我,我去找他。”
“不在!”柯文光很不爽的說:“他的戲份已經拍完,昨天就離開酒店了,好巧不巧,老子住的這間房,就剛好是他退出來的。”
這麼巧嗎?容淺看了房間一眼,沈屹昨天剛走,敢情,她還晚來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