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14節(2 / 2)

這死太監一臉喜氣,活似他自己要當新郎官。鑑於此人欠她的一萬兩銀一直沒給,懷疑他要賴賬的花宜姝心裡對他很不客氣,面上更加不客氣。

“曹公公大駕光臨,有何貴幹?”眼睛瞟了死太監一下,花宜姝坐著不動。

誰知對於她這樣無禮的舉動,曹公公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笑盈盈道:“花小姐,咱家來給您報喜來著。”

花宜姝:“喜從何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將心比心,要是花宜姝自己陷害人不但被當場打臉還要被貶職罰錢,那她對這人絕對不可能有好臉色。然而死太監的表演卻一點破綻也沒有,由此她認定這人道行不淺很難對付。至於安墨之前告訴的曹公公向皇帝進言納了花宜姝這件事,花宜姝半信半疑,誰知道這死太監跟安墨說得是真是假。

曹公公喜道:“花小姐,大喜啊!陛下宣您隨駕回京!”

花宜姝熟練地愣住,做出不敢置信的驚喜模樣:“當真?”

曹公公來時便已經猜到結果,畢竟花小姐傾慕陛下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此時見她病容蒼白,眼中卻因驚喜煥發光彩,曹公公不禁樂道;“自然是真的,咱家還能騙您不成?”接著他又說了一番隨駕的好處,還說了回京後以她的身份和功勞會在後宮裡封個什麼品級的妃嬪。

在他的講述下,花宜姝面上的牴觸漸漸消融,只目光復雜地起身行禮,“多謝公公。”

曹公公樂呵呵扶起她的同時,還往她手裡塞了張紙條,然後就立刻告辭離開了。

身邊跟隨的小太監不是曹順子,卻也是他的心腹之一。這人剛剛從頭看到尾,不免有些不滿道:“公公,要不是您在陛下身邊進言,這位花小姐哪裡有機會?可她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分明是看不上您?”

然後他腦袋就捱了曹公公一巴掌,頓時委屈起來。

曹公公:“你委屈個什麼勁兒?你若是瞭解花將軍和花小姐的為人,就絕說不出這樣的話。”曹公公嘆氣,“這位花小姐,雖然不是……但她的脾氣,跟花將軍可真是一模一樣,一樣的率直剛正不肯圓滑啊!”

小太監:……

預備出發的大軍忽然不走了,曹公公還喜氣洋洋地掛起了紅燈籠。

大家對此議論紛紛,天子對此一無所知。

幾日後當他一腳踏進房門時,忽然發現床上多了個花宜姝。

天子:!!!

第26章

那一瞬間,天子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他目光狠狠震了一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這是他自己的屋子!

李瑜猛然回頭,吱呀一聲,房門當著他的面關上了。他敏銳的耳朵還能聽見門外傳來曹公公和幾個小太監賤兮兮的低笑。

李瑜:……

李瑜很懵。

李瑜還沒搞清楚狀況,但這並不妨礙李瑜板著一張臉走到床邊,他表情深沉眼神冷靜,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這此情此景中,這般過分冷靜的神情,在花宜姝看來反而假得厲害,她面上還是一副嬌羞之態,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曹公公啊曹公公,你可當真不愧是天子身邊的第一近侍,這手段之隱蔽,行動之速度,我花宜姝自愧不如!

廿二那天,曹公公來了澤芳苑,走之前迅速往她手裡塞了張字條,花宜姝開啟一看,嗯?欠條?下邊還有一行解釋說明。看了那行字,花宜姝終於明白曹公公為什麼一直拖著欠款不給了,原來不是暗中給她使絆子,竟然是窮得還不起錢,堂堂大太監竟然連一萬兩都給不起,曹公公的清廉叫花宜姝大為震撼,也是在那時候她終於徹底相信了安墨所說曹公公是天子身邊最大忠犬這條設定,處在這樣得天獨厚的位置,他竟然連一兩銀子都沒貪,他不是忠犬?還有誰是忠犬?

也罷,如今都是在天子手底下混口飯吃,她又何苦為難人家?更何況跟曹公公作對有害無利。

一來,她目前做不到安插另一個人替換掉曹公公的位置,那麼只能和曹公公交好,這對她往上爬極為有利,而曹公公也需要一個天子的枕邊人幫他鞏固地位,他們彼此正好互利互惠。

二來,依照大盛朝的規矩,父母至親去世,子女要為其守孝三年,期間不得歡飲宴遊婚娶,這才是孝順,然而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臣子守孝不出,天子可以下旨奪情;子女到了適婚年紀不能拖上三年,那麼只要趕在斷七之前舉辦婚禮,便不能算壞了規矩。

人死後每隔七天須得祭奠一次,家境富裕的人家還會請和尚道士做場法事,每隔七天祭奠做法,一共做七次,斷七就是最後一次,也就是說,花宜姝如果不能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把她和天子之間的名分坐實了,那就要等上三年,三年啊!等到那時候天子這塊嫩豆腐都餿了!天子十九歲還是處子就足夠駭人了,他怎麼還可能等她三年?

起先花宜姝還沒想到這一茬,安墨是個現代小姑娘更想不到,還是曹公公特意過來提醒,花宜姝才猛一個激靈想起來。怪只怪她從小在青樓長大,每日除了學些討好男人的技法外就是絞盡腦汁怎麼逃離青樓怎麼逃離不光彩的出身,卻忘了世俗禮法。要她真是好人家好好教養長大的女兒,絕不可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曹公公倒不意外,只當她在花府裡從小備受苛待無人好好教養,不過做天子的女人只需讓天子高興即可,那些繁文縟節倒是次要了。而天子不會在嶽州待太久,離開嶽州後又有別的正事要辦,當然是要趁著這段時間趕緊把事兒給辦了。

見曹公公是真心提醒,再看他為了把她和天子湊成一對忙裡忙外忙上忙下,花宜姝心裡對曹公公的最後一點芥蒂終於放下,甚至還想親熱地跟曹公公好好聊聊,奈何她這個“隨了花熊性子”的人設還不能崩,每次見了曹公公只能不冷不熱地處著。

察覺天子走近,花宜姝眼珠微微一動,思緒迴歸,仰頭朝著天子笑了起來。

為了今天晚上順利將天子這塊嫩豆腐吃進嘴裡,花宜姝可做足了準備,光是妝點她那張臉就耗了不少精力。做紅酥時她的妝容很濃,極盡妖冶媚態,做花熊女兒就要全力將自己與紅酥徹底割開,而濃妝會讓她變得跟紅酥更像,但新娘子又大多妝容較濃,因此花宜姝毫不猶豫拒絕了曹公公請來的妝娘,自己對著鏡子搗鼓了大半天才滿意收手。

此時燭光下她一抬臉,豔色只在眉梢眼角之間略略一點,餘下全是不勝涼風的羞怯與喜不自勝的嬌態,真真是色若春曉勝三分,貌比清荷多婀娜。

李瑜原本要質問,然後他看呆了。

室內一片靜謐,花宜姝悄悄捏住天子的衣角,同樣是安安靜靜鴉雀無聲,若不是桌上喜燭燃燒的微響提醒著她,她幾乎要以為時間停止了。

傻樣,看呆了吧!姑奶奶的美貌果然天下第一。

但她可不能讓李瑜就這麼待著。趕在他回京之前,她必須把這個不識情滋味的愣頭青捏在手裡,否則無權無勢無靠山的她到了京城還憑什麼跟那群簪纓鼎食之家的貴女鬥?

花宜姝從小就明白,人活著就要爭,權力、名聲、地位、金錢……全都是爭來的,沒有誰會好心讓著你捧著你,除非你是他的天王老子。既然她前世不修,沒有投胎成別人的天王老子,那就只能憑著後天鑽營趕超那些提著燈籠投胎的。

“陛下,今天,我好開心。”花宜姝往前一撲,想趁著李瑜這股呆勁兒直接將人牢牢鎖住,有前車之鑑在,花宜姝還有些擔心自己會撲了個空,沒關係,她穿得厚,不怕摔地上,然而這一次李瑜不閃不避,還抬手接住了她。

花宜姝微微一愣,就聽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

【啊啊啊啊一定是曹得閒又畫蛇添足了!朕好氣朕好氣……】

【朕的屋子日夜有人守著,花宜姝怎麼能進來?一定是曹得閒自作主張!】

【啊啊啊這才幾天吶她一定覺得朕是個急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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