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羨慕地看了一會兒女主的身高,然後一轉身,就對上了脫光了衣服的花宜姝,她臉紅了一下,“你幹嘛不背過身去?”
花宜姝很奇怪,“都是女人,為什麼要背過身?”
安墨沒她臉皮厚,自己背過身去了。花宜姝正穿衣裳,對上安墨的後腦勺,她瞭然地笑了一下,“噢,我知道了,妹妹是羨慕姐姐比你大對不對?不用饞姐姐身子,你的也挺可愛。”
安墨:……
她無語地想,之前覺得花宜姝在勾引女主的她一定是個智障,就花宜姝這半點沒有羞恥心的樣子,她哪裡像朵百合花?
籃子裡的小貓不滿地喵喵叫,還試圖頂開蓋子出來,安墨把它給按住了。心裡又開始擔心起來。
沔州城的這一段劇情主要是皇帝找皇叔。李瑜的皇叔李詹在山上結廬而居,編草鞋摘野物養活妻兒,而李瑜和李詹已經十幾年未見,十分擔心李詹會對他這個突然到訪的侄子心懷戒備,為了安撫李詹的情緒,李瑜的臣子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從李詹的妻兒入手。於是李瑜挑選了一個年長些的侍女過去,由女主護送這個侍女先行,而他們則落後一些不遠不近地跟著。
而現在,劇情改變,這個人選自然落到了花宜姝身上。畢竟李詹是一定會恢復皇叔身份的,那麼他妻兒的身份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李瑜身邊沒有女人也就罷了,如今有了夫人,自然遠比侍女過去更合適。
安墨為什麼擔心呢?因為原劇情裡,這個沔州城的紈絝何楚文不知怎麼看穿了女主女扮男裝的真相,在山上找人埋伏劫走了女主。但是顯然,現在何楚文看上的是花宜姝,萬一何楚文把花宜姝給劫走了怎麼辦?
“他敢!”花宜姝一邊戴耳璫一邊道:“姑奶奶把他黃瓜剁碎。”
安墨:……
瞅了一眼外頭站著的女主,安墨一邊哆嗦一邊小聲道:“放狠話歸放狠話,你說你要趁這一次徹底拿下小皇帝,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說實話,花宜姝只有五成的把握。若是換了別人,花宜姝肯定不會去冒險,但物件換成了小處子……花宜姝表示自己可以踐踏世間一切艱難險阻。摸了摸安墨擔憂的小臉,花宜姝笑道:“我有把握。”
安墨憋了一會兒,憋出來一句話,“那你要保證你能平安回來。”
花宜姝心想不就是去當個說客麼?又不是上戰場,安墨有必要慌成這樣?但她還是點頭,“我保證,我不但會平安回來,還會把小處子弄成殘花敗柳。”
安墨:……這資訊量好大啊!
她嚥了咽口水,把籃子交給她。
……
到了甲板上時,李瑜一行人也剛剛出來。這一次他身邊就帶了副統領和兩名護衛,其他人都留在船上待命。
看見花宜姝手裡拎著的籃子,李瑜目光有些意外,“這是什麼?”
花宜姝主動掀開來給他看,“是一些重陽糕,還有茱萸,我尋思今日是九月九,咱們不好空手上門。”
李瑜看了一眼。籃子不大,棉布掀開一半,露出用油紙裹著的塊狀物,應該就是重陽糕了。他收回視線,點頭道:“你有心了。”
【不過棉布上怎麼有幾根白毛?】
花宜姝不慌不忙地將棉布蓋上,心想李瑜的眼睛怎麼這麼尖?
一行人乘著小船上了岸,再上馬車,朝著李詹隱居的那座小山而去。
馬車外,蕭青和其他護衛騎馬跟隨,她偶爾會看馬車一眼,裡頭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響,不禁奇怪,難道夫人和陛下平日裡都是這麼相處的?
她想起那個總是用雙秋水一樣的美目靜默看著她的少女,心道:她本質是個膽小怯弱的,疏忽她一會兒便要惶惶不安,陛下那樣冷的性子,她在陛下身邊,日子想必不好過吧!
蕭青心裡開始為花宜姝可惜起來。
而馬車內,花宜姝已經被李瑜的心聲包圍了。
【啊啊啊,突然有點緊張起來,不知道皇叔看見我會怎麼想?】
【他會不會很奇怪,曾經的小侄女怎麼變成了大侄子?】
【說起來皇叔可真能藏啊!朕找了一年才找到這兒來,耽擱了好多天才查到他跑山上隱居去了,隱居也就罷了,還偷偷娶妻生子。】
【雖然過了很多年了,但朕依舊記得皇叔長得有些像朕,也是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他的夫人一定很有福分吧!】
花宜姝:……
懷裡不離手的籃子忽然動了動,花宜姝立刻伸手進去按住,坐在馬車裡本來就有些顛簸,她的舉動本應當不會有任何破綻。
【嗯?怎麼突然……似乎感覺到了雪兒的氣息?】
【雪兒,是你跟來了嗎?朕就知道你也在想念朕!】
【菩薩你告訴朕,雪兒為什麼就不肯接受朕呢?朕委屈,朕不甘心!】
花宜姝:……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別人肉麻到的一天。這苦情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和雪兒是一對被迫拆散的苦命鴛鴦呢!可惜啊,雪兒看都不看你一眼,它啊,獨獨對我花宜姝情有獨鍾!
雖然只是一隻貓,雖然是一隻會到處掉毛的貓,雖然花宜姝一開始並不喜歡貓,但至少此時此刻,花宜姝宣佈,從今以後,貓就是她最愛的小動物!
當然,李瑜的感受也不能忽視,畢竟,他可是她心愛的小處子呀!
花宜姝微笑起來,“陛下,妾身給您帶了個驚喜。”
李瑜疑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下一刻,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朕看見了什麼?花宜姝從籃子裡掏出了一隻貓?】
【籃子裡竟然能長貓!】
【貓怎麼會長在籃子裡?】
【不對不對,朕想岔了!一定是花宜姝把貓藏在了籃子裡!可是那小籃子瞧著也就比貓大一圈,怎麼能藏得了那麼大一個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