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有許多的喬思劇情,介意別訂(1 / 2)

京城地界兒的米糧價猛不丁升漲了許多,那些個權貴自是不愁,只苦了底下百姓日子越發困苦。

紫薇閣掌管著京城大部分商鋪,這關係網上頭的主子一發話,哪裡有不聽的道理。

既供著戶部的大官,背後靠著太子,做事向來是半成皇帝意思,自然就無人敢檢舉。

只是糧價突漲甚至不肯成批賣出,只一戶一戶賣出去,還得論升賣,簡直匪夷所思。

粒粒細數如黃金般,可是收來的米價格又壓得極低。

有人嘟囔嫉妒著農人發財,誰知稅收一交手裡剩下的米還不夠全家人果腹,摳摳搜搜幾個銅板,還得去米行買米。

未幾日,城裡便賣起了薺菜和馬齒莧,竇青收米未一半就遇到這難題,找玉儀妝同米行招呼也只得到歉禮,玉儀妝面色凝重,猶豫道:“覺著,像是故意針對。”

竇青無法,只得去向賀崇天找法子。

賀崇天寫信與宣家家主,茶米油鹽最是一條道,宣家主自有法子弄來米。

只是苦著百姓撿拾著漏在田地裡的遺穗,天子坐高臺,不聞田頭哭,京城城郊的百姓苦無門路,只得背井離鄉去其他地兒買糧食,一時家中無壯年,剩下老嫗與婦孺,日日站在那田埂望遠方,盼著離人早歸。

“想著買別處的糧,既是低價,那就出價把糧盡收走。”莫南喬垂眸摹著畫,聞林休思所言只平淡道。

見人半晌不出聲,莫南喬收回筆看向林休思,忽的伸手勾起他長髮,那柔順長髮下掩著的後頸處一道烙痕隱約可見。

“先生,心疼了?”莫南喬摸著那對他而言並不醜惡的傷疤,感受到林休思輕微顫抖的抵抗,抿唇壓下不悅。

不過他只垂下鴉睫看著那雙腕子上留有舊疤的手,輕聲道:“孤知道先生素來心善,若非走投無路,恐怕也不甘在孤手下。”

林休思臉色一僵立刻跪在莫南喬面前,他低下頭乾澀道:“並非如此,屬下不悔。”

“先生,你看著孤長大,你該是知道,”莫南喬的指尖劃過林休思的脖頸,他的眼睛向來清淺,裝不下太多激烈的情緒,只這一次透著陰狠的掌控,“孤不信人心,孤只信絕對的,不會有半分失誤的控制。”

“是以十二暗衛都得月月向孤求得解藥活命,可是,”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像在問自己又像只隨口一提,“孤沒有給過你。”

“若是他們叛孤,賤命一條,一命嗚呼就罷了,孤懶得計較。”莫南喬彎下腰捏著林休思的下巴將他頭抬起。

莫南喬生來倨傲,尤其是那雙眼,便是與之對視亦清楚對方眼中總是空無一人,林休思嘴唇動了動,終究不發一言等著莫南喬的動作。

像是看夠了這張臉上隱忍的神情,莫南喬松開他,屈膝半蹲下來將林休思長髮攏好遮住那傷疤,柔聲道:“可若先生敢背棄孤。”

“孤就要把先生的腿腳打斷,關進地牢中日日折磨,叫先生生不如死。”

“所以,”他笑道,“先生是最清楚的,孤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若是想逃,孤哪怕死了,也會爬上來拖著先生去地府。”

“先生那時收了孤的好處,就得替孤賣一輩子命,後悔也不行。”

紛飛的雪落了滿頭,林家因一場子虛烏有的造反詩被推向滅門,時年幼的林溪巖得以逃過死劫,只是身為官奴,仍然置身於火熱中。

精貴的皇太子打著轎門從刑場過,見那被拉扯的少年清瘦身形筆直不肯曲折,饒有興趣道:“這是何人?”

便有數人爭著向他獻媚討好,只差把林家八代祖宗的事蹟都講完,莫南喬興趣缺缺道:“無趣。”那些人便再也不提,只是準備將那林家小公子去烙奴印,押往官府做奴僕。

“奴印?”莫南喬看著那張清雋的臉微微皺眉,立刻有機靈的明白什麼,諂媚道:“這奴印是逃不了,不過若是太子爺您想要,奴們倒是能將印子印得隱蔽些,屆時那張臉定不會損傷分毫。”

本無意做打算的人來了興致,問道:“這還能印在哪?”那小吏笑得腌臢,附耳說了幾句,莫南喬笑道:“你倒是會折磨人,不過那些地方還是不妥。”

他轉眸看著林家公子袖下露出的白皙瘦削的小臂,漫不經心道:“就在後頸好了,若是在身上其他處,確實礙眼。”

匆匆幾年一過,林家詩案翻底,只是已經無人在意,更不知林家後人存活,如今生活潦倒。

一日京城某處貧民窟裡來了位光鮮亮麗的貴人,他手握一卷黃紙,交給那屋中人便離開了。

屋內的男子身形瘦削麵色蒼白,將一旁的墨磨好後捏緊毛筆冥思苦想許久,而後伏案一整夜,洋洋灑灑寫下一十頁策論。

翌日交卷,那精貴公子卻道等結果下來才能定奪,林溪巖有些焦急欲言,那人卻轉身走了。

從隔壁那間破房子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林溪岩心裡一緊轉身進屋為那咳嗽的人順氣,躺在發黑稻草床上的女孩身材纖瘦,眼睛在一張沒肉的臉上顯得格外大。

她發著燒不停流淚,抓緊林溪巖的手將被泥垢染黑的指甲恰入皮肉,林溪巖也不躲,只是用一塊洗得發白的帕子耐心地為她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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