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霧伏詭豹”魔血,敏捷足足高達46點的李玄在常人眼裡已是無法看清了,便是從常人面前掠過,那人也只感到一陣狂風,而待去遠才能堪堪反應過來。
如論反應,李玄46點敏捷,再配合上秘武“午晝沃田牧童根本圖”中的“聽風出劍”,更是能及時注意到任何異常。
刷刷刷!
林影飛快倒退。
李玄尾隨在劉鷹義等人身後,而渾然無法被現。
那百餘府兵下了山,換了馬。
天色已黑,一晚明月從東天而起,漸漸爬高。
但劉鷹義等人卻不打算停留,而是繼續北上。
那約莫人高的妖魔碳屍則是被裝在個提前備好的鐵箱子裡,丟在馬車上,御手席上車伕御車,劉鷹義則是坐在一側,冷冷觀察著四周。
但光線一暗,對李玄來說,追蹤其實更容易了。
他跟了小半夜,有些氣喘,便準備等這支小隊伍歇息的時候,利用幻術換個人。
直接去剛一百多府兵和劉鷹義,絕不是明智之舉。
如此想著,在凌晨時分,劉鷹義總算停了下來。
月光垂天而落,急促的馬蹄聲變得緩慢,繼而停下。
夜風呼嘯,樹影、馬影、人影霍霍而動,交錯一處。
劉鷹義守著箱子,而府兵們則熟練的安營,搭起帳篷,準備休息。
李玄看了個仔細,便欲輕車熟路地抓個倒黴蛋殺了,然後他取代那倒黴蛋混進去。
他背對營地篝火,背脊貼著一棵棵樹木,輕聲往那兒靠去,眼見著有府兵巡營走的頗遠,就準備行動......然而在最後時刻,他卻忽地卻停下了動作。
因為,一股子極度的詭異和不對勁從他心中浮出。
他稍一分辨,就確認了這“不對勁”的源頭。
一陣又一陣的咳嗽聲,此起彼伏,正逐漸響起,李玄靠近的那會兒還不大,此時不過一會兒功夫,居然已經逐漸響了起來。
越來越響,在這安靜的林間,顯得格外刺耳。
李玄微微皺眉,緩緩後退,尋了個高樹頂端,靠著根大枝叉舒展開身體,同時藉著月光看向那營地方向。
...
咳嗽聲越來越重,不少本已入了帳篷休息的府兵竟然紛紛竄了出來。
又是許久...
忽地,一個府兵指著對面的同僚,道:“你...你流鼻血了。”
而那同僚則是愕然地看著他道:“你的脖子...脖子...”
“我脖子怎麼了?怎麼了?!”那府兵急忙抬手去摸脖頸,這一碰,卻是碰到了不知何時鼓脹起來的腫塊兒。
不碰還好,這一碰,卻是奇癢無比。
那府兵急忙抓了起來。
營地裡到處一片混亂。
劉鷹義本是準備休息了,同時他也在想著是直接返回州城,還是去王都的事。
按理說,他雖是相府之人,但卻還有官身,官員未成得國君召喚,自不得隨意回都。
可他既是相府的人,誰還管什麼國君?只要喬裝打扮一番回去就行了。
待到了王都,相府腰牌一顯,哪個不開眼的敢盤問?
至於之前那野路子的秘武武者,他早就忘了。
秘武不成體系,只要敢修煉,那就是取死之道,能夠二修算是天賦不錯,運氣極好,不過...也就那樣了。
劉鷹義正想著,忽地雙目餘光瞥見了兩道紅線。
他瞳孔猛然緊縮,抬手一抹鼻子,放到眼前一看。
這一抹,竟是抹出了一手背的血液。
他...也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