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
“開門,我們是李大少爺的朋友,快開門!”
劉鷹義用幾分漠然的聲音喊著。
在他身後的人約有八十多人,是之前死去的府兵,只不過那些府兵不知怎麼,早已卸去了府兵制服,而換上了不知哪兒來的便衣。
便衣腰間拱動,皆是藏著刀柄。
這支隊伍秩序井然,在混亂的雄山縣透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紀律感。
李家武師不敢開門,只是一邊用圓木柱頂著門,一邊喊道:“尊駕給個名號,我去請示大少爺。”
劉鷹義道:“我與你們大少爺約好的,你且讓開。”
李家武師生怕他們破門而入,此時一個個屏著呼吸,神色緊張地握著兵器,呈環狀,拱對著正門。
此時不同往日,真打起來,可不是誰輸誰贏的問題,而是...只要打了,那就要命。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高處翩然而下。
“你們先退下。”
李玄道。
眾武師看到大少爺,知其為少年宗師,便急忙恭敬行禮。
武師裡,之前護送李玄等人去百花府參加院試的趙魁也在其中,他快出列,正欲說什麼,李玄卻擺了擺手,道:“趙叔,下去吃點茶,這些人我認得,無妨的。”
趙魁愣了下,卻還是一招手,喊了聲:“聽大少爺的,別在這兒添亂了,我們走!”
一群武師護院,嘩啦啦地散去了。
李玄開啟門。
他和他的鬼之間有一種天然的感應,這倒不是距離的感應,也不是說什麼他能直接知道鬼的心裡在想什麼,這些太玄乎...
李玄只是天然知道他的鬼絕不可能害他。
這些鬼,都是因他的妖術力量而誕生的,自誕生的那一刻...所接受的唯一命運就是貫徹他的意志。
門一開,劉鷹義等人紛紛矮了矮頭,算是隱晦的行禮,繼而輕喊了聲:“主人。”
李玄看著他。
劉鷹義壓低聲音道:“主人,那病疫不傳死人,我們身上都已沒了那毒素。如今好不容易尋到您,正要和您彙報這件事。”
李玄一招手。
劉鷹義踏步而入。
而那八十多名府兵則是直接在李家門外守著。
...
很快,李玄和劉鷹義來到一個無人的屋子。
劉鷹義道:“自那日被主人孕育,我等甦醒後,就去附近水中讓身子重新充實起來,然後便一直在尋找主人的蹤跡。
我們因主人的意志而生,所以天生便知道一些主人的資訊。我們先是去了百花府,沒尋到主人,然後又來了雄山縣。
在確認了我們身上沒有、也不會沾染疫病後,這才敢來尋主人。”
李玄看著他,沉吟道:“死人不沾疫病?”
劉鷹義道:“千真萬確,我們和別的活人相處過,在確定別的活人不會因我們的靠近而感染後,我們才敢來尋您。”
“讓我看看你的手腕。”李玄道。
劉鷹義二話不說,拔刀一斬,將手腕切開。
內裡無血,唯有腐肉。
劉鷹義斷臂靠過去,那斷手頓時就粘附了回去,沒一會兒功夫就連傷痕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