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道:“這片大地的恐怖可能早就開始了,我們後知後覺。而我剛剛的表現也許就如”
他想了想,道了個比方:“就如武者剛剛開始透過跑步鍛體。”
“是嘛”
魏瑤垂下眸子,安靜了一會兒。
這安靜中醞釀著一種決意。
然後,她開始細細描述剛剛的感受。
李玄安靜聽著,思索著。
透過魏瑤的描述,他心裡大概有了一個推測。
魏瑤之所以會如此痴迷,其實是一種“上癮”。
就好像,一個小螞蟻忽地感受到了人類強烈的喜怒哀樂,那平生從未有過的強烈情緒遠遠突破了其原本的閾值,從而給其帶來了強烈的刺激,以及難以擺脫的上癮感。
李玄為了確定這一點,又問:“是看畫舒服,還是和我恩愛舒服?”
魏瑤本著實驗精神,認認真真道:“看畫舒服。”
旋即,又道:“舒服了不止一倍,而是好多好多。”
李玄頓時明白了“精神碾壓”的恐怖。
這種高精神體驗帶來的快感,已經突破了一個低精神生命自身能夠體驗到的快感極限。
魏瑤又道:“不過,經過了剛剛那麼一次,我覺得自己如今雖然虛弱,可腦子卻清晰了許多。”
“有沒有一種背書會背的更快的感覺?”李玄接著問。
魏瑤點點頭,道:“有。”
入夜。
李玄拉著田媛和小公主完事後,又日常以香火給許願自身。
許願完了,回到塌上,摟著兩女而眠。
他心中想著畫的事情。
‘精神屬性看起來最為平平無奇,但事實上卻意外地可怕。’
‘我繪製《小雪圖,是以一種平和的心態在繪畫,那畫中蘊藏的精神,並不會傷人。
若是我繪製一幅包含了我恨意的畫,那是不是直接能殺人呢?’
若在許多年前,旁人和李玄說“一幅畫能殺人”,李玄絕對會說這不是胡扯麼?
可現在,他卻深以為然。
他思路飛開,忽地又想到了前世不少事情。
諸如“看一眼魔神,就會變得痴愚”,諸如“殺人音樂”,諸如“聲音催眠”,諸如“塞壬的魅惑海歌”之類
李玄懷裡,小公主早就睡著了,而側貼蟬附於他身側的田媛卻還醒著。
見到自家相公思索的神色,田媛只是痴迷地凝視著,然後又垂眸閉眼,伸手輕輕貼在李玄胸口,宛如摟緊大抱枕一般摟著他。
她的胴體雖然沒有小公主那麼滑,可卻散著知性的成熟美,那自不是小公主能比的。
李玄感到了她的小動作,握了握她的手。
夫妻倆在夜色裡輕輕笑了笑,誰也沒再說話
次日。
一早。
田媛坐車出去忙事了,身為李家商會話事人,她天天忙得頭都快沒了。
小公主裹著厚厚的白絨襖子,攤開輿圖,在看著雄山縣周邊有哪兒好玩兒。
薔薇則是稍有化妝,待在田媛所屬的西宅,扮著田媛內屋丫鬟的角色,平日裡所見者唯有巧兒。為免她孤獨,田媛早與她商量,取了不少有關佛門的典籍給她,並且還在繼續蒐集。薔薇平日裡本是個看書打哈欠的,可現在似乎是關係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竟是認認真真地看起佛經來。不過,她不是為了理解佛經,而是想從中尋找到有關孔雀大明王,無佛的事蹟。
李玄則是在早膳後,去尋了魏瑤。
今日魏瑤早無之前那疲態,而是精神奕奕,雙目閃著明亮的光。
在見到李玄後,她只道了聲:“再來。”
隨後,兩人來到密室。
魏瑤提出了明確的測試計劃:今日測試自己能夠對抗《小雪圖吸引的時間極限。
而李玄則一邊看著她,一邊看著此間晴光照雪的場景,研墨欲再畫一幅《雪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