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堵塞”是可以控制的,若是徹底封鎖,李玄就能化作兩丈巨人,若是不再堵塞,那就是此時的模樣。
然而,致死火毒散出的血色卻顯得過於邪惡。
李玄配合著香火琢磨了大半天。
慢慢地
他用香火的金芒成功地覆籠在了火毒之外。
如此,他就從一個“周身包裹可怕血色的存在”變成了一個“周身金光熠熠,佛光籠罩的存在”。
很不錯。
‘該回家了。’
李玄看看地上焦土,隨手一抹,將焦土表面帶毒的土壤丟到遠處本就偏僻的地方,然後又從周邊草地中勻了一些,重新鋪滿此處。
繼而,他穿上紫冰銅內衣,再裹上破爛的袍子,一道香火出現在王都附近,繼而邁步回家去
“爹爹”
李玄才到家門口,便聽到了稚嫩的喊聲。
小不點兒從裡跑出,撲入他懷裡。
李玄抱著轉了兩圈。
田媛也走出,擔憂道:“你沒事吧?”
李玄問:“怎麼了?”
田媛道:“國君派人尋你,知你修煉,便離去了,也沒說什麼事。
風仙子則是等你很久了,她說你如今的修煉相當危險。
而你又失蹤了一個月,我們也也有點擔心。”
李玄知道媛姐一向很放心他,也很相信他,但當“相當危險”這四個字是從風師姐口中說出時,媛姐自然會表面鎮定、可卻是往死裡擔心。
李玄笑道:“我沒事,我哪兒有事了?”
說著,他雙手張開。
田媛微微垂眸,李玄看到她眼睛有些紅。
李玄揉了揉她頭,笑道:“真沒事。”
“嗯。”田媛點點頭,又道,“風仙子在後院。人家對你很上心,這幾天每天都會來府中尋你。”
李玄聽到了一股“淡到若不細品都察覺不出來的酸意”。
從正常人角度來看,仙子的肌膚比普通人更加滑膩,模樣也會比普通人更精緻
相貌和地位,使得幾乎從不生妒的田媛也有了點小小自卑。
可田媛又道:“你多與風仙子親近親近吧,今後在宗門,說不定還要多多依仗人家呢。”
李玄湊到她耳邊,輕聲細語。
小靜豎起耳朵偷聽,卻沒聽到什麼。
田媛臉一紅,嬌羞道:“哪有妾身可不是妒婦,更何況這只是宗門師姐師弟之間的交流,一學一教,很正常呀。”
說完,媛姐就拉著小靜跑了。
最近在府裡,她和趙晴雪已經開始混帶孩子了。
某種方面來說,她也把小靜真正當成了女兒。
跑了兩步,她又轉身道:“相公,你先去見見風仙子,我讓人為你燒水,準備沐浴更衣。”
說完,便有遠去。
李玄見兩女不見,眉角才微不可查地跳了跳,露出幾分強忍的痛苦之態。
他信步來到後院。
紫色劍袍的仙子孤高如蓮,雪膩的小腿於劍袍分叉處若隱若現。
她托腮在把玩著落在石桌上的綠葉,露出專注之態,雙腿微纏,一隻宛如天工雕琢的晶瑩小足早從履中褪處,足尖兒勾著那履在輕搖慢晃。
她是個冷冰冰的女修,至少在實力弱小的普通人面前乃是如此。
而不同於洛娥的隨性,風夢柔便是在看到了李玄後,這冰依然沒有化開。
她永遠知道,比起唾手可得的,男人更喜歡攀登一座冰山。
哪怕這座冰山極度危險,可能粉身碎骨,可男人卻還是會樂此不彼。
然而
李玄並不會。
他並非不喜歡攀登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