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王府,庭院。
兩女服下李玄遞來的丹藥,繼而相顧彼此,卻未現什麼變化。
再一會兒,魏瑤也來了,在看到李玄斷臂後,卻沒有那麼擔心,她是真正瞭解李玄可怕的。斷臂什麼的,對李玄來說,就和常人斷根頭差不多。
待到傍晚,兒女放課歸來,李玄又取了清體丹給小進服用,也未立竿見影。
不過李玄不急,這藥效差不多需要六七天左右時間才能徹底顯出。
在檢查完了兒女功課後,一家人又共用晚餐。
夜漸深,侍女漸去,小靜和小進也被奶孃帶離。
李玄這才看向田媛,趙晴雪,魏瑤。
媛姐五官乾淨,恬淡且溫潤,眸中有著知性的光芒,王妃的生活讓她又多出了幾分雍容華貴,從容沉穩。任何人看到她,都會知道這一定是個很有身份卻又很賢惠的貴婦人,從而生出尊敬之感,就連再無禮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開始講規矩。媛姐並不胖,反倒是顯出幾分嬌弱。再聯想到她平日裡所負擔的東西,所做的事,李玄心底不由生出幾分憐惜,很想將她摟入懷中,好生寵溺。
媛姐感受到自家相公的注視,知道他想做什麼。
她也不避開視線,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脈脈,萬千柔情。
趙晴雪嬌美窈窕,便是誕下了女兒,卻依然精緻,其胸挺臀翹,肌膚雪白,好似個並未生活在人間煙火氣裡,而是被擺放在百寶架上供人珍藏的可愛瓷娃娃。強大的男人就喜歡欺負這種嬌小的女子,反之亦然。
感到李玄的目光,趙晴雪似乎想到了什麼,心兒裡開始慌,卻又手腳酥軟,似是知道今晚即將生什麼。
魏瑤則是個高挑的美人,常年的修煉早使得她原本瘦弱的骨架子變得豐腴了許多,她昂著雪頸,宛如傲嬌的天鵝,而一雙雪白長腿更是能令任何男子心猿意馬。
她性子潑辣直爽,不如田媛那般含蓄,也不如趙晴雪那般膽怯,於是直接道:“今晚,你睡哪兒?”
趙晴雪悄悄豎起了耳朵,心裡是又羞又盼。
李玄笑道:“一起。”
魏瑤冷冷道:“床不夠。”
李玄道:“那拼一下床。”
趙晴雪羞紅了臉,喊道:“外面丫鬟會知道的”
說到“會知道的”四字的時候,那聲音已細若蚊蠅。
她不拒絕這提議,只是在擔心“準備工作”。
“聽相公安排吧。”田媛掩唇輕笑著。
“姐姐!”趙晴雪有些不依,可明明這般說著,她卻已經開始軟了。
田媛忽地眼珠轉了轉,含笑看了一眼李玄,然後又湊到兩女耳畔輕聲細語。
這不說還好,一說,就連魏瑤都有些臉紅了。
趙晴雪已經坐了下來,靠在了桌几邊,雙腿緊緊並著。
田媛這才走近李玄,小聲道:“那不若夫君蒙上眼,躺在塌上抽牌子,抽到哪個,哪個便去與夫君會和。
待好了再從三個牌子裡抽直到我們姐妹三人都與夫君好過了,那才行。
而若是哪個姐妹第二次被夫君抽到了,規則需得再有改變,需得如此如此”
李玄聽得也是心動不已,於是便答應了。
一夜荒唐
次日清晨,田媛,趙晴雪都累癱了。
魏瑤卻暗暗咬著牙,忍著痛,裝著沒事人一樣堅持早起練槍。
李玄聽著庭院中風聲霍霍的槍聲,有種莫名的“記憶回溯”感,一瞬間他好似又回到了十年前在雄山縣的場景。
只不過,那時候他的枕邊還沒有媛姐和趙晴雪。
看著唇帶微笑,幸福地躺在他懷裡的媛姐,還有微微皺眉的小公主,李玄伸手摸向小公主的皺起的眉毛,想將其撫平。
可才一觸,小公主就睜開了眼,然後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像一隻要吃人的小母老虎,低吼道:“昨晚要你輕點,慢點,你怎麼不聽?”
李玄笑道:“我又不知道是你。”
小公主倒吸一口涼氣,很受傷地道:“你當我傻是不是?”
李玄道:“蒙著眼,真不知道。”
“騙子!”小公主生氣地扭動身子,妄圖捲起被子,滾向另一邊去,可是被子卷不動,只得自己滾遠,靠在牆角。
李玄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舒服地躺著,身心都放鬆無比。
那些讓他神經緊繃的危險好似都暫時遠去了。
這種感覺神奇無比。
明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他卻已能夠安心,已經能夠暫時從那陰詭恐怖、令人窒息的棋局裡跳出來,暫得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