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o章 震撼黃金吧
“這就是你們，我就是你們。”幽邃手臂上蠕動的扭曲面孔僅僅存在了一會兒便消散了。
祂身上的東西如同疫疾，會不斷蔓延擴大，扭曲人的心智，改變人的形態。
所以對於普通人而言，幽邃身上的東西，能少看就少看。
“剛剛的……，那是什麼？”杜林的目光好像焊在了幽邃身上，它剛才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那副龍臉和它一模一樣，不過它像是陷入了某種瘋狂與絕望中。整個臉龐已極盡扭曲，和杜林原本的樣貌大相徑庭。
“一些……不好的東西。”幽邃回應了杜林的目光，他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給出了這個模糊的解釋。
“不好的東西？”杜林在回憶著剛剛的畫面，腦海中的扭曲的自己再度出現。
每次杜林同它對視，總能感受到一股自內心的陰寒遊蕩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它來自自己，它就是自己，它可以取代自己！
“呼——，謝……謝謝。”杜林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麼能保持清醒了。他看了看幽邃，又看了看餘燼，對著他們道了聲謝。
“呵呵，謝這種事還是有些過早了。”幽邃嘴中出一陣嘶啞的笑聲，就像是銳利的指甲在大理石上剮蹭，讓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笑過之後，幽邃便再度攤開手掌。一團糾纏著的黑紅煙霧在祂的手上升騰而起。
殘留的怨念，是人性中比較輕的部分。也因此可以化為煙氣，脫離由人性沉重之物匯聚而成的幽邃。
“這是你造成的東西，它們也想和伱一樣，去外面看看。”幽邃說著，就將黑煙向前一送。
煙氣翻湧，人的面孔在其中交織幻滅。它們在盯著杜林，它們想要取代杜林。
“對……，對不起！”杜林只是看了一眼黑紅的煙氣便低下了頭顱。它不敢和那些面孔對視，看著它們，杜林就想起了之前的自己。
它眼中的美好，到底造就了多少絕望，杜林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那些人臉中的忿恨與怨毒，跨過視線，化為了一枚枚尖刺，不斷抽扎著杜林的內心。
看著杜林馬上又要縮成一個球，餘燼伸手一招，這團黑色的煙氣便來到了他的手中。
“既然覺得心中有愧，為什麼不去嘗試著彌補一下呢？”
“怎麼彌補？我什麼也不會，我什麼都不知道。”杜林聽了餘燼的話，身體是舒展開了，但是龍臉上還是一副沮喪的神情。
杜林從誕生以來，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除去五百年前瀕死的那一刻外，就和餘燼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它真正清醒的日子。
之前的它，都是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儘管杜林一直將“媽媽”掛在嘴邊，但是萊茵多特在它的印象中也只是一團模糊的光影而已。
那團光影把杜林從漆黑與孤寂中喚出，給予了它最初的溫暖和愛意。也因此，杜林對萊茵多特有著乎尋常的依賴。
而如今清醒過來的杜林就如同一個孩童，它能站起來，但是卻被矇住了雙眼。
不想向前走，因為奔跑過的它帶來過災難；不敢向前走，因為前方的路途它一無所知。
“他們本應該看見更多，不過因為你，他們的旅途就到此為止了。”
“你是龍，你的身軀足夠龐大，可以帶上無數人的雙眼；你的飛行也足夠的高，可以讓他們看見本來看不到的風景。”
“所以，帶著他們飛吧，至於其他的，交給我們。”說話間，餘燼就看向了亞歷克斯和巴耶塔。
“看……看我幹什麼？”巴耶塔微不著跡地後退一步，她那引以為傲的才學已經快要被打擊的差不多了。
現在的巴耶塔，自知自己無法研究出什麼。幽邃的種種表現，已經出了她的認知。
真想要研究祂的話，自己所學的一切恐怕都要推到重來，這是巴耶塔所不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