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邊是有護欄的，還有人在旁邊守著。裡面養了睡蓮，金魚。
最後，工作人員帶她們去了宿舍。
宿舍很大，一室一廳一衛，裝修走的簡約溫暖風。
花了幾個小時看完了，長顏、徐月寧回到車上，長顏問她：“有什麼發現？”
徐月寧開始盤點：“這算是富人區的養老院。裡面的人大多是精英送來的。也容納了外地，但不多。我還聽到了莫利亞人的聲音，看來，還有外國的人。媽媽，徐女士建立這麼多的養老院的原因不在這個養老院裡，我們得去邊緣的養老院。說不定就能找到原因了。”
長顏是不會反駁她的，她開著車往另一個養老院走。在車上，與徐月寧緩緩道來。
“送養老院的不會太多，他們收費是很高的，走的是服務至上，高階享受。但時間一久，就難以為繼了，所以這種型別的養老院一所就夠了。”
“是費用太高。”
“費用太高，鮮有人承受的起。承受的起的，也不會是傻子。把父母送來，一是自己沒時間，二是這裡信譽好。難道就沒有替代的法子嗎？”
“替代的法子？嗯……”徐月寧很快就反應過來“媽媽是說僱傭保姆。”
“A區的保姆一個月很少有工資達到五萬的，你看這家養老院，提供按摩服務，情緒陪同等等，但老人最想要的是子女的陪伴，僱傭保姆，不僅能照顧到自己父母，還能照顧到自己家裡，免除擔憂。價格還會低一些。你說，選哪個好呢？我只需要把工資開正常水平，買她的勞動時間，她做的好了，就給她發紅包，而不給她漲工資，你說她會不會保持一個長時間的積極性，自然而然的，為了這附加的紅包，更願意盡心盡力的去做。”
對於徐月寧的反應，長顏是很滿意的，她繼續提醒徐月寧：“其實，在這家養老院，你已經可摸到一點點東西。寧寧，跟著媽媽看這些事情這麼久。你是很清楚的，我國的養老院是不太流行的，像徐家這樣的家庭，根本不會去養老院。去養老院很少有我們這個階級的，而無產階級的，大多數都承擔不起這個價格。精打細算的生活，又支出一筆，就算他們想，生活也不允許。這個缺口幾乎可以確定不會是來自國內的。”
答案是什麼，很明顯了。
“如果源於國內，這麼大的缺口，沒道理媽媽不知道。就算是國外，養老院這種事情，也不涉及什麼機密，應該會有不少人聞風而動。”徐月寧激動起來，目光多了幾分期盼
長顏瞧她這樣子，也只是笑笑。
由於去的養老院在邊緣位置，長顏開了近三個小時的車才到。
差不多的方式，瞭解了這個養老院的基本資訊。由於養老院位置較偏，處於A區邊緣，面積倒是大了很多，環境也清幽，少有年輕人走動。
徐月寧調皮的找了個藉口，跑開了。
長顏則在與工作人員聊天。
瞭解的差不多後，長顏坐在凳子上等徐月寧回來。
約莫兩個小時，徐月寧回來了，她微喘著氣，眼裡神采奕奕。看見長顏，笑了笑，兩步並一步走過來，很高興道：“媽媽，我找到了。”
長顏擰了擰瓶蓋，將水遞給徐月寧，又拿出溼紙巾來：“先喝點水緩緩。”
徐月寧喝了水，拿過溼紙巾擦了擦汗水，神神秘秘的豎起一根手指：“媽媽，是莫利亞人。”
長顏滿意笑笑：“累嗎？”
“不累！”
找到了原因，徐月寧很高興的。
“不累我們就準備回去了。”
長顏輕輕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幾個莫利亞人，他們穿著整齊，顯得規規矩矩，闆闆正正，一舉一動在長顏眼裡顯得有幾分刻意，而這是莫利亞人的特點之一。
出了養老院，徐月寧聲音大了些，自在不少：“這個養老院80%是莫利亞人，住宿要緊湊的多，房屋面積也小。而且啊，我套出話來，他們的養老金早在莫利亞就交了。徐女士是在賺差價。”
徐月寧分析出這點並不困難。前面已經說了，養老院的缺口不是來自國內，那就只能來自國外了。因此，她只需要去找養老院的住戶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就知道了。甚至不需要問，只需要在人群聚集處聽一聽。
莫利亞是一個小國，國土面積還沒整個A區大。人口又多，他們的住房是真的極其緊張。
“莫利亞人養老成本很高，徐女士看中了這點，只需要和莫利亞人達成交易，給他們提供普通的服務，就能夠賺的盆滿鍋滿。”長顏說著，扯了個嘲諷的笑容“咱們這位徐女士，典型的代表人，為了擴張自己的資本，是可以什麼都不顧的，與莫利亞人的血仇都不顧了。”
徐月寧知道自己母親在決心改正拼未來後是非常有原則的一個人，她嘴上說著現在的她跟徐華笙是一類人，可在徐月寧看來是不一樣的，哪個當老闆的會這樣捨得。
可自己的母親偏說，公司所有的利潤都是員工創造的，她其實沒做什麼，反而是從員工身上拿的，她是可惡的小偷。對員工好些也不算什麼。
徐月寧大約是明白的，但現在她做不到長顏這樣。
天色晚了，郊區就沒這麼多的路燈了。二十來米才一盞路燈，路邊顯得昏暗。
長顏看徐月寧自己在覆盤，也不打擾她。她的目光移向了側後方。
一個男人，糟糟的頭髮，頭髮白了不少，跟覆了一層霜似的。他一隻腳微跛，走起路來低一下高一下的。
這男人是長顏和徐月寧從養老院出來後，從門牌後面出來的，跟了有一路了。長顏一直警覺著，防備著他動手，但又覺得這男人奇怪，不像要動手。
男人忽然加快速度，長顏便故意放慢了腳步，落後徐月寧半步。徐月寧正想著事情，並沒有留意到這點。
男人越靠越近，正當長顏準備動手時，他突然開了口，一口的粗糲味：“你家人也在養老院裡嘞？”
他似乎有些猶豫，眉頭擰了擰：“我勸你儘早接出來，省得被折磨死了。”
說完後，男人又有幾分懊惱，踱步兩下，不待長顏說什麼，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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