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家住在郊區，她每天蹬三輪車過來賣菜差不多要蹬一小時。
不是不想選近的地方賣，可離家近的基本都被人給佔了，她年齡小又只有一個人，爭不過別人，只好辛苦點多走點路。
學校老師瞭解她家的情況，每隔一天她請假，上午都會給她兩個小時的假。
也不是天天賣，基本是隔一天或者隔兩天賣一次。今年冬天有老二的幫忙她好過了很多，不用辛苦在外面擺攤，而且每次都能賣乾淨，賣完還能有口熱飯吃。
“最近幾天過年她沒來，不過我有她家鄰居的電話，要讓她過來嗎？”
小區的居民，像李奶奶她們跟毛毛熟了後，有時候會打電話讓毛毛來賣菜時從她們村收點雞蛋或者雞鴨的拿來賣，同樣的價格，比菜市場的要好的多。
這樣也能間接的讓毛毛再賺點，不然就她那白菜菠菜香菜這老三樣，一次能掙幾個錢？
“你給她打個電話，今天要是沒事的話，讓她來一下。”
老二也沒問江言找毛毛幹什麼，直接就給毛毛打了電話，約了時間讓她幾點過來。
......
中午沐沉煙叫了徐茜兄妹到家裡吃飯，順便商量，等她和林建安的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到時候要怎麼操辦謝慧芳的後事。
現在雖然結果沒出來，但謝慧芳的身份也算基本落實了。
“我想把媽媽送回外婆身邊。”
徐茜對外婆是有一點記憶的，印象裡是個很慈祥和藹的婆婆，對她特別好。只可惜，她想不起外婆的樣子了。
“這樣也好，跟你外婆葬一起，母女倆也有個伴。玉恆，鑑定結果哪天出來？”
謝慧芳的喪事，沐沉煙他們一家都會參加的，而且還會幫忙操辦。
“明天中午吧。”
沐沉煙點點頭，對徐茜道，“以後玉恆他們都是你哥哥，你母親的喪事，你只要說怎麼辦，讓他們幾個去弄，我們也會跟你一起去你外婆老家，安葬你母親。”
徐茜受寵若驚，“阿姨......”
“以後就是一家人，你不要跟阿姨客氣。”
沐加雯也看著她點頭，“姐姐，我們肯定是要都去的。”
徐茜內心波濤起伏，難以平靜。
幾人正商量著哪天走，到雲州接了謝慧芳骸骨後要怎麼做，這時門鈴響了。
“我來開。”
江言起身率先一步走過去，開門後發現來的人果然是老二和毛毛。
“鐵大哥好。”
毛毛看見江言很有禮貌的主動打招呼，就是這稱呼......
沐加雯這時也走了過來，聽到毛毛口中的“鐵大哥”，她愣了下，隨後默默看了眼老二。
不用說，肯定是他跟人介紹江言是他哥，一般不知道實情的，都以為是親哥。
“進來吧。”
江言面不改色，半點沒有要解釋為自己更名的意思。
因為過年，毛毛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她的破棉襖外面套上藍色校服，而是穿了件綠色到膝蓋的羽絨服，看著挺新的，但顏色和款式很老氣。
大概是買的時候打折吧，又或者是處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