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的靠山是柳如是啊？”
“怎麼樣？”醉漢冷哼道：“怕了吧？”
“本來是準備留下你一隻手的，既然是柳如是的人，那就留下兩隻手吧。”
楚天舒冷冷一笑，語氣幽然：“因為，我真的很討厭她。”
“你知不知道，柳如是小姐可是柳家家主最疼愛的孫女。”
醉漢咬著牙，厲聲道：“你跟我死磕，就是得罪柳如是小姐，得罪了柳如是小姐，就是得罪了柳家家主。”
他指著楚天舒，叫囂道：“你確定自己有跟柳家死磕的底氣？”
楚天舒冷冷的道：“我有沒有那個底氣，你問問柳如是就知道了。”
說完，楚天舒又補充了一句：“我這人最討厭被別人威脅，所以你剛剛的威脅讓我很不高興，除了雙手之外，再留下一條腿吧。”
醉漢咬牙切齒的道：“你真的不給柳如是小姐的面子？”
“讓我給面子？”楚天舒搖了搖頭，“她柳如是還不夠格。”
醉漢拿出手機：“小子，剛剛那句話，你敢不敢跟柳如是小姐再說一遍？”
楚天舒道：“你儘管打給她，看看我敢不敢。”
“希望我打通電話後，你還能這麼硬氣。”
醉漢冷哼一聲，撥通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裡面傳出柳如是有些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需要晚上給我打電話？”
醉漢語氣恭敬的道：“柳小姐，我遇到點麻煩，在酒吧得罪了一個人。”
柳如是道：“報我的名字。”
“我報了。”醉漢瞥了楚天舒一眼，嘴角勾起，“可是他說，讓他給您面子，您還不夠格？”
“我不夠格？”柳如是冷笑道：“我的面子就是拿到五大家族家主面前，也有一定的分量，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口氣，竟然敢說我不夠格？”
醉漢刻意開啟了擴音，所以柳如是的聲音，楚天舒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屑一笑，手指朝醉漢遙遙一點：“你告訴柳如是，我叫楚天舒。”
醉漢道：“是一個叫楚天舒的後生小子。”
“楚天舒？他算什麼……”
說到這裡，柳如是的音調陡然拔高，尖聲叫道：“你說什麼？他叫楚天舒？”
醉漢從柳如是的語氣裡聽出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他臉色微微一變：“對，他說他叫楚天舒。”
“我的面子在他那裡確實不夠格。”柳如是牙齒咬得咯咯響，“你自求多福吧。”
柳如是說完，就很乾脆的把電話結束通話。
聽著手機裡傳出的“嘟嘟”的忙音，醉漢的臉色變得煞白。
他看著楚天舒，哭喪著臉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楚天舒冷冷一笑，“兩隻手，一條腿，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幫忙？”
他抬步往前兩步：“或者，你還有什麼別的靠山，也可以儘管拿出來壓我，不過……”
楚天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假如你找出來的靠山沒能壓得住我，代價是你得再留下一條腿。”
醉漢的臉色一變再變。
他猶豫片刻，忽然噗通跪了下去，苦著臉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放過我好不好？”
“雙腿一彎就放過你？”楚天舒眯眼道：“那你作惡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