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安靜了一瞬,隨即寧思華就走上前去,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但是寧思華還是有身高壓制的。
“你說我姐跟你們搶這房子,要不要先分辨一下到底誰才是那個強盜?房子是我姐父母留下來的,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我姐就是跟他們在一個戶口本上!而你們呢?法律承認你們有繼承權嗎?有嗎?”
寧思華的話讓對面那一家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因為無論他們再怎麼眼饞這座在市中心的房子,法律規定的繼承權確實怎麼都輪不到他們手上。也是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才那麼看寧梔不順眼。
電梯開啟,拎著東西走出來的阮雲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大步上前,“又是你們!”
剛才還打算跟寧思華槓幾句的少年頓時白了臉,連忙躲到了寧秀背後,瑟瑟抖。
寧秀旁邊另外一個青年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是辦不到了,只能改天再來了。
寧秀一家灰溜溜的離開之後,寧淡月看向了阮雲山,“你剛才說又?他們什麼時候來鬧過?”
“之前寧家叔叔嬸嬸下葬沒幾天,他們一家人就跑過來鬧,非要說房子是他們的,要讓阿梔搬出去。”
寧淡月下意識握緊了寧梔的手,“然後呢?”
“然後寧秀就讓我拎著椅子砸出去了”這句話是寧梔說的,她那時候情緒不穩定,估計挺嚇人的,又拎著椅子,所以寧秀跑得特別快。
“他們後來還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寧梔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可能有但是我不知道,從上大學開始我就很少回來了,回來也沒碰到過他們。”
寧梔對阮雲山道了謝,雙方各自回家。
晚上的時候寧淡月邀請鍾琳律師來了家裡,她們需要將所有有用的線索和證據全都梳理一遍,並且為寧裕可能會進行的行為進行預演,想出相應的對策。
能拿到的大部分證據她們都拿到了,包括陳惠安的堂哥陳天德,這個人是最直接的證人。
“我們必須做好他會反水的準備”鍾琳沉聲說道。
寧梔抬頭,“你覺得有多大的可能他會反水。”
“很大。”
寧淡月微微點頭,“鐘律師說的沒錯,像陳天德這種人,他能為了一時利益把那些事情都抖出來,也會再為了利益而反水。”
“如果他反水了,那我們就會處於很被動的情況。”
客廳裡安靜了下來,她們能想到這一點,但是控制不了。
寧梔深吸了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那個陳天德要是真的臨陣反水,她也只能認了。
寧淡月送鍾琳回酒店的途中,又問了一些沒敢當著寧梔的面問出來的問題,鍾琳一一解答了。
在下車的時候,鍾琳回頭看向寧淡月,笑著說道:“寧女士,其實你這些問題剛才都可以問出來的,寧梔沒有那麼脆弱。”
寧淡月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是有時候就會保護欲戰勝了理智。”
“理解。”
在她們離開之後,寧梔去洗了個澡然後回了臥室躺著。
她沒開燈,月光透過窗玻璃灑在地板上,寧梔枕著自己的胳膊在呆。
想想還真挺佩服寧裕和陳惠安這一對夫妻,明明是他們的錯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他們卻依舊覺得錯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當初的決定和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