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到公墓的這段路,寧梔一直看著窗外,由心散出的焦躁讓她整個人都非常不適,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傅潛一直都握著她的手,反覆揉捏以緩解她的情況。
他們抵達公墓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工作人員以為他們是來掃墓的,表示時間已經過了,讓他們明天再來。
寧梔看著他,冷淡地開口,“被破壞的墓,你們公墓方面不負責任嗎?”
聽到這話,工作人員就知道她的來意了,還特意看了看他們有沒有帶什麼相機之類的東西,現沒有之後就翻了個白眼。
“又不是我破壞的,你找我幹什麼?這事兒不是已經交給警方處理了嗎?回去等訊息唄。”
傅潛拉住寧梔,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冷靜。
那工作人員轉身就回去了,本來就因為這件事被領導罵了一頓,煩都煩死了,又不是他做的。
“指不定得罪了什麼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他自以為很小聲的話卻被寧梔和傅潛聽的一清二楚,別說寧梔了,就連傅潛的臉色都是當即冷了下來。
“你再說一遍?”
工作人員停下腳步不耐煩地回頭看過來,“說什麼說?跟你們說了時間已經過了,明天再來,聽不懂是不是?”
寧梔抬頭看了眼監控攝像頭,直接打電話報了警,然後冷著臉上去給了對方一拳。
那人沒反應過來就被寧梔打了,怒吼著想要反擊,結果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撲通”一聲,臉朝地摔了下去,頓時慘叫起來。
警察到的時候就看到對方臉上磕得有點慘,甚至還掉了兩顆門牙。
寧梔結束了和阮覺的通話,後者告訴她,她父母的骨灰盒現在被挪到了其他地方,他去問過公墓的人,但是一直都被搪塞,沒有得到正面回應。
寧梔看著那個捂著嘴還在瘋狂罵人的工作人員,認真思考自己那一拳是不是打得太輕了。
“人是我打的,監控攝像頭應該把整個過程都拍下來了,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是自己摔的,跟我無關。”
對方氣得要死,當著警察的面就要撲過來打人,結果被警察攔住。
“還有”寧梔看著那個工作人員的眼中閃著冷芒,“我父母都曾經是科研工作者,擔不起你口中的不是好東西那一句。”
這是寧梔動手的原因,她知道自己很衝動,但是她忍不了。
而現在,既然知道父母的骨灰盒不在這裡,她也不想去看被破壞的墓地,只想去找公墓方面的負責人,將父母的骨灰要回來。
寧梔等人到警局的時候,寧思華還在努力的恢復影片內容,眼看著勝利在望。
寧梔也在警局見到了阮覺和另外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在寧梔的印象中,阮覺一直是個性格穩定的人,幾乎不火,但是現在,他跟對面的人爭得臉紅脖子粗。
“說了我們代為保管,肯定不會弄丟的啊”中年男人滿臉不耐地大聲說道。
寧梔走過去,站在阮覺身旁,聲音平靜地開口,“哪裡籤的合同說由你們代為保管?阮叔叔沒有權利取回我父母的骨灰,那我這個當女兒的也不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