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車上跟傅知秋陰陽鬥嘴的時候,裴素卿就已然注意到了顧權傾。
再結合之後她的一系列表現,以及對蘇御臣提出的補償,裴素卿便隱約猜到了幾分。
但她仍不敢確定,所以方才她也不過是在詐唬顧權傾而已。
若是顧臺一如既往的不露聲色,一口否認,那裴素卿只會以為是自己想太多。
可她剛剛的異常反應,雖然一閃而逝,且隱藏偽裝的極好,但還是被裴素卿給捕捉到了。
從而裴素卿才認定了自己的猜想,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傅知秋眼神不善的望著顧權傾。
她之前還在疑惑這位顧臺為啥會提出如此古怪,不合實際的補償呢。
還以為她是在故意氣她們倆,挑釁她們呢。
亦或者是在暗示蘇御臣,是在憧憬未來呢。
可她真沒想到,顧權傾的真正的意圖,竟然是想鳩佔鵲巢。
傅知秋能不氣嗎?
這可是她親自為他們一家三口建築的愛巢。
她自己都暫時還沒能住進來,只能屈居隔壁。
現在竟然有人不要臉的想摘桃,想竊取霸佔她的果實。
光是想想就能把她給氣炸嘍!
饒是傅知秋這樣的溫婉好脾氣,也不能忍了,堅決不能忍。
當即態度強硬的一口否決道:“不行,絕對不行,簡直痴心妄想!”
“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哼……”
裴素卿拿起茶几上的協議,唰唰的抖動兩下。
陰陽怪氣的說道:“咱們可是剛剛簽署完約法三章呢。”
“你這近水樓臺的小算盤,是不是有違公平競爭協議啊?”
“這可是你自己先提出來的,該不會你不想遵守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顧權傾說的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她試圖狡辯道:“你們要不住樓下,要不就住隔壁。”
“我可是離著好幾公里呢,你們覺得公平嗎?”
“所以我不覺得我搬過來住,有什麼問題。”
“畢竟作為公職人員的我,可買不起這樣的豪宅。”
he tui,見鬼!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
這厚臉皮,比起小白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你是體制內的沒錯,可你豪車買著放在車庫裡吃灰,卻說自己買不起樓,唬誰呢?
再說,你顧家是什麼情況,大家可都是一清二楚的,你擱這兒騙傻子呢?
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不愧是前途無量的政界新星啊。
兩人不約而同的白了她一眼。
看到她們不善的眼神,顧權傾暗暗一喜,好像抓住了什麼重點。
她就不要臉了,就不講武德了,就胡攪蠻纏了,咋滴?
而且,本來就是她們先不講武德的。
自己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故作為難且無奈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我不得不跟你們解釋,以免對我造成不必要的誤解。”
“實際上,在不久之前,我就跟家裡鬧掰了。”
“起因嘛自然是催婚問題,相信你倆也深有感觸,畢竟咱們可都是剩鬥士!”
“而鬧掰的後果就是,家裡徹底切斷了我的經濟命脈。”
“別說買樓或租房,我現在連日常開銷和吃飯都成問題。”
“搬來跟小臣臣一起住,也實屬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