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早早候在床側：“娘娘，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春夏的臉上也沒有了昨晚離開時的喜意。
夜裡沒有叫水，也沒有異樣的聲音，今早陛下情緒不高，娘娘又是臥在榻上，衣衫整潔，脖頸還有印子...
這一樁樁，不都表明娘娘昨夜未受寵嗎？也不知道昨夜到底生了什麼？
“好。”夏梓沅也沒多做解釋，只任由春夏為她捯飭，簡單梳洗後，就回了長寧宮。
此時的金鑾殿上，褚肆興致不高，又朝著底下看著就礙眼的大臣們生了好大的火。
平白遭受他的無端怒火，眾人也不敢多言。
忍，忍過去就完事了，管他褚肆開不開心呢，反正他不開心，他們就開心。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夏梓沅，一如往常打卡今日的禱告：“春祺夏安，秋綏冬禧。”
沒有了前面的“願君”二字，今日乃至日後幾日，她都會如此。
不是為他褚肆祈願，而是為自己。
一連五日，夏梓沅只待在自己的院落裡，不出宮門，不見褚肆，臥於窗欞的榻下，翻卷看書。
一幅歲月靜好的模樣，看在聽雨和春夏的眼裡，急在心裡。
這一日，春夏找了個由頭忍不住問了：
“娘娘，選妃的流程很是繁瑣，陛下全權交由您一人處理，總是擔子重了些，不如您去陛下那商量商量？”
夏梓沅聞言，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又翻了一頁，淡然道：“不必多此一舉，本宮到時自會安排妥當。”
“那...奴婢前幾日路過御花園，見那迎春花開的正是時候，金黃絢爛迷人眼，不若您去賞賞花，定會令您心滿意得。”
聽小祥子說，近日陛下總是時不時去御花園賞花，娘娘去了十有八九會遇到。
“本宮這院子裡的花也數不繁多，又何必捨近求遠呢。”夏梓沅仍舊是什麼都不在意。
春夏還想再說，卻被聽雨攔下了。
這自暴自棄的模樣，肥波也不由得懷疑宿主那日被打擊到了。
“宿主，我們這樣乾耗在這也沒用啊？好感值這兩天忽上忽下的，還是保持在了35。”
[沒用？這上下波動的好感值，不就證明了褚肆他還是在意我對他的態度的。真沒用的話，好感也不會變化這麼明顯。]
“可是都五天了，再這麼下去萬一他將宿主忘了呢？”
夏梓沅不答，反問：[你知道什麼是刺蝟法則嗎？]
刺蝟？全身長滿刺的生物？肥波不懂：“我只知道刺蝟，不知道什麼刺蝟法則？”
[所謂的刺蝟法則，就是說兩隻刺蝟因寒冷而擁抱在一起，但無論如何它們都睡得不舒服，因為它們全身都長滿了刺。]
[可分開一段距離後，它們又冷得難以入眠，又抱在了一起。]
[反反覆覆多次，它們才最終找到了一個合適舒服的距離，既能互相取暖又不會被對方扎到。]
[現如今，我和褚肆之間都豎起了刺，對對方總是有些戒備，這個時候，就需要冷卻一下。]
“可是宿主，為什麼一定要分開，用平常的手段繼續向前走近不行嗎？”
明明之前的戰果收穫頗豐啊。
[一個人對你百般恐嚇，你還要看不清狀況地迎難而上，不是無畏，是無腦。這個階段，他只會覺得你這番討好是用心不良，居心叵測。]
現在的好感還不到一半，他還沒有生出愛意，盲目的討好更多的機率是惹他生疑。
聰明如他，褚肆一定會覺得她有所圖謀，所求甚大，她怎麼能行差踏錯一步呢。
“那宿主，你什麼時候走下一步啊？耽擱太多時間，也容易生變數。”
[我不需要刻意去謀劃，因為馬上就是春蒐的時候了...]
自然地相見，才最容易控制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