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宜醉宜睡不宜上工(1 / 2)

上次因皇后昏迷,陛下宣他二人同診。今夜,看樣子又是皇后出事了。

不知陛下是如何照養的,說他獨寵皇后吧,這皇后還老出事,說不寵吧,陛下又急得要砍他,唉,看不透啊……

進入內室,看陛下衣襟不整,仍有溼意,床幔內還躺著女人的身影,單峰猜出一二:“陛下,不知娘娘出了何事?”

褚肆一看他就煩,又聽他說這門子廢話,當即作:“單太醫,朕若知是何事,又何必喚你前來,難不成特意命你等深夜前來看朕與皇后如何鴛鴦戲水嗎?!”

單峰聞言,條件反射地跪了下去,一把老骨頭快致仕了,還要動不動承受帝王的怒火,他只想活:

“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只是關心則亂,想問清娘娘事緣由,方便微臣問診。”

這望聞問切不過是正常手段,怎知今日還會被帝王嫌棄,唉,伴君如伴虎啊!

唐雨逍自進來後,除了對單太醫致以同感,更多地是注意到單太醫身後那位粉衣醫士,面生的很,他身上還有一股不易察覺的藥味,這味,他竟聞所未聞……

只是言語間聽著單太醫輕易落於下風,他不忍地為他解釋起來:“陛下,單太醫之意,是先摸清娘娘因何出事,又有何症狀,才好快些判定娘娘的病因。”

看皇后昏迷的情形,他們得先清楚是外因所致亦或內裡有虧。

褚肆明知是自己出言無狀,只憋著怒意擺手,要他二人上前問診。

單峰見陛下不語,急急地站起身,眼含感激地看著唐雨逍,唐雨逍一陣無奈。

所診之人是皇后,二人不敢怠慢,待細細摸了一炷香脈,才收了手,他們眼裡傳遞著各自的結果,心下了然。

單峰率先說道:“陛下,皇后娘娘近日來憂思難解,鬱結於心,又適逢這雨夜寒涼,著了風寒,高熱驚厥,身子一時承受打擊過重,這病症才齊齊湧現。”

“雖說是尋常熱症,用藥可治,卻也不可大意,若再這般驚恐用神,長期憂思,恐易引多重病症,屆時怕是會危及性命。”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唐雨逍,眾人皆瞠目結舌,這皇后,到底經歷些什麼……

唐雨喬聽著這席話,不經意想起了那日他說與褚肆的事,他默不作聲地看向褚肆又看向床幔裡的倩影,總覺得此事或是與自己脫不開身。

若有若無的歉意湧出,他的本意,只是想提醒褚肆多加防備,不曾想……

而作為所有事件的始作俑者,褚肆自知心懷罪孽,可他不是個易悔之人,有些事,他終是要做的。

喉結微澀,他坐在床頭,摩挲起夏梓沅的手指,十指連心,阿沅會懂他的心嗎?

他微張嘴角,說道:“唐雨逍,依你之見,單太醫說的可對?”

雙管齊下,他才能對阿沅的病情安心。

唐雨逍想了想,說著:“單太醫之言,皆是真。皇后娘娘此次昏迷,一來近日娘娘想必胃口不好,所食之物甚少,二來,娘娘精氣不足,想必是夜裡少眠,三來,雨淋溼身,病來如山倒。”

“雖是隻服幾貼藥即可解,仍需好生照料,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尤其在小事上,更需格外注重。”

還有一事,他稍有遲疑,他診脈之時,查到她有宮寒之症,只是不清楚緣由,他尚未下定。

得了唐雨逍的斷定,褚肆這才鬆了口氣,忙命人下去煮藥。

這時,他才注意到殿內多了一陌生面孔,這粉衣男子,著的是太醫院的醫士之袍,雖無異,可他還是多看了幾眼。

原因無他,只因這人分明是一男子,卻生得一張羊脂玉淨的臉,看著就讓人生厭。

他頻頻皺眉,問起單峰:“單太醫,朕記得只傳喚你一人前來,怎的擅作主張,將旁人帶至朕的養心殿,養心殿是什麼人都可進的嗎?”

單峰眼見陛下又將矛頭指向自己,顫顫地為他答疑起來:“陛下恕罪,微臣有錯在先,事匆忙,未經陛下允准私自將人帶來。”

“此人名喚蘭榷,是微臣於休沐之時在民間遇見的醫道奇才,微臣不忍他如此怪才淪落鄉野,特薦其參與太醫院的選拔,他亦幸不辱命透過篩選,進了太醫院,跟在微臣身後學著。”

蘭榷也不再沉默,他起身上前不卑不亢地行起禮:“微臣蘭榷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褚肆不可能對闔宮上下所有人都一一記得,他看向郭茂:“哦?郭茂,他所言可為真?”

郭茂掌管著數不清的大事小事,雖對此不甚清楚,卻也有所耳聞,他回道:

“陛下,單太醫所言不虛,奴才自太醫院查了這蘭太醫的出身,都有記載,這蘭太醫是由禮部那邊核驗過身份的。”

作為太監主管,他不可能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隨便放人進養心殿。

蘭榷也跟著說道:“陛下,都怪微臣心繫師父年長,不忍見他一人操勞奔波,這才失了分寸,若陛下要降罪,蘭榷願受。”

這話,褚肆聽著一股茶裡茶氣的味兒,比他的阿沅差太多了。

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聊之事上,他只稍抬眼皮示意唐雨喬私下徹查,便隨意將他們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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