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過是血,朕有的是(1 / 2)

心頭油然升起一抹赦然,褚肆自喉嚨一緊,不自然地吞嚥起來,復才慢騰騰地垂望向裘褲阿沅所指之處。

見到是洇染出的朦朧紅色,他鬆了口氣,朕的一世英名保住了!

可,何以為紅?他並未傷到,既非他,那隻能是阿沅!

反應過來,他心有不安,火急火燎地拽過夏梓沅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地捕捉起傷處,說出的話都帶著緊張的顫意:“阿沅,你傷到了何處,怎就如此心寬大意,受了傷也不知。”

夏梓沅明白他反應過來了,無辜茫然地探向四處:“陛下,臣妾並未受傷啊。”

褚肆不由分說,片刻就尋到了那氤氳出猩紅血色的地方,沒什麼男女大防,他望著那刺眼的一團紅由衷恐慌起來,語無倫次道:“阿沅,莫怕,朕這就帶太醫署去見你。”

失了這麼多血,他想不出阿沅究竟是生了什麼病,分明他夜裡一直陪著她,寸步不離,他隨手拿起自己的玄色大氅披在她身上,就要出門。

夏梓沅眼瞅著事態曲向展,不再捉弄他了,她掙扎著要跳下來,褚肆不解。

她無奈羞著薄潤的臉鑽到他懷裡,悻悻坦白:“陛下,臣妾晨間稍有恍惚,竟忘了昨兒個初來葵水,也忘了提醒敬事房將臣妾的綠頭牌撂下了。擱規矩,昨夜,陛下不該來臣妾這的。”

想到封建時代的男子大都對此視為不吉,避諱不已,她趁他鬆了力道,跳出了他的包圍圈。

褚肆有些怔住,不懂葵水是何,只想著許是女子不好言說的病症,見她如此諱疾忌醫,怒其不爭,大踏步向前扣住她的手。

他降低了聲調,哄著她:“阿沅,失了這麼多血,饒是男子也需休補多日,你本就比常人弱了些,不可再對此事諱莫不已。聽話,你好生等著,朕喚人來醫治。”

月事本就不是病,不想自己的閨房談資被當做太醫署的笑料供人嬉笑,夏梓沅眉心跳個不停,她只得應付起他這淺薄的常識,強硬將他安置在座椅上。

關門,上栓。

夏梓沅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想到當下二人的關係還有她急需替換的帶子,她打斷了他岌岌的擔憂。

清冷的聲音自嗓音傳來:“陛下,您委實是大驚小怪了,臣妾只是同尋常女子一樣,來了月事,身體並無不妥。至於月事一事……”

縱然屋內無旁人,夏梓沅仍是不好毫無顧忌地陳詞,又湊近了些,小聲方道:

“女子,陰類也,以血為主,其血上應太陰,下應海潮。月有盈虧,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與之相符,故謂之月水、月信、月經……”

許多古籍中皆有對此的描述,她沒辦法為他解釋卵巢週期性變化那些專業的知識,只好藉此坦說。

聽了好一頓的羞語,褚肆只覺阿沅受苦良多,哪還在意染髒了的袍子,攬著夏梓沅默默撫慰:“朕的阿沅受罪了。若是可以,朕拚卻替你受著,不過是血罷了,朕有的是。”

只是幾個平淡無奇的詞,組在一起,夏梓沅不知為何,想笑。

他一個男人,若是月月流血,怕是要成了話本子裡的妖怪了,哪有這樣替妻子承受月事的。

笑歸笑,她還是有些觸動的,起碼,他天馬行空的想象是別人想也不願想的。但,也僅此而已。

夏梓沅彆扭得很,想要逃出這個抱:“陛下。”

褚肆不解,手上沒有撤去:“朕在,怎的了?”

夏梓沅很是無語,無奈說出自己的窘迫:“臣妾要換衣梳洗,陛下也需更換新裝,您先容臣妾下去淨身潔面可好?”

褚肆啞然呆住,磨蹭了這麼久,他竟忘了這出,是該梳洗的,若是往常,他許會留下同阿沅鴛鴦戲水,今兒不一樣,他就不留了:“御書房還有些摺子未閱,朕待會兒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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