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間說了算(1 / 2)

月升紅牆,透過冠大蔭濃的合歡樹杈,6離地照在長寧宮的窗欞,小軒窗未合,這皎皎的月花毫不吝嗇地裝點著梳妝檯上的定情之物。

無聲的小提琴與躁動不已的銀鈴,絕美的面具與綴滿了珠子的紅色幕籬,尖銳冷然的峨眉刺與不染一塵的明鏡

...…

鏡中的世界,芙蓉帳暖,良宵乍還,伴著嫋嫋的薰香,更為繚繞,搖起萬般繾綣。

身強力壯的男子撐著高挺的身軀,躁動不已,他的嗓音像是喝了陳年的老酒,格外醇厚沙啞:“阿沅,喊出來。”

細細麻麻的親吻浹髓淪膚,女子緊閉著素日裡載滿了溫柔的秋眸,死死地咬著唇瓣,一言不。

喊?喊什麼?

嗷,是了,是要喊的!

“aoeiuv——aoeiuv——”

鞠綿綿不止教過她親吻如何運用abcdeFg,還教過她如何叫喊,只是那時的她從未想過情愛之事,對此總是嗤之以鼻的。

話果然不能說得太滿,她竟真有用到的一天。

不知為何,縱然在洞房花燭夜這樣天大的喜事中,她竟清醒得像是與這具軀殼完全脫離,冷淡得不像常人。

咿咿呀呀的嬌喘聲也不得不違背本能地演出來,比當日長公主府裡梨園的戲子還要敬業。

夏梓沅緊緊攥住褚肆情動之時纏繞在她手腕上的紅繩,勒得肌膚泛紅,不知情的看到怕是會以為在遭受什麼割腕的酷刑。

她仍閉著眼睛,頭腦清醒而又嬌羞地承受著。

有些東西,還是不讓他看到的好。

譬如不摻一絲情慾與情動,滿眶的清明與冷淡。

懸纏的風,束著外室的燈花飄飄又搖搖,與外室那飄忽不定的燭火不同,內室有紗幔擋著,燭火被保護得很好。

高掛銀臺的燭花璀璨似繁星,褚肆被這連連爆的燈花晃了眼,分神張望去,倏然笑出聲來:“燭火中心結花如菉豆,真好啊。”

夏梓沅埋頭在他燥熱的胸膛裡,不自然地中斷了假音,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褚肆溫柔地將她額間一綹溼潤的青挽到耳後,興奮地分享著:“燭火中心結花如菉豆,主有酒食,孕則生貴子。”

“都道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朕春日這般勞作,待秋日定能收萬顆子吧。”

他的欣喜,夏梓沅無法與之相通,萬顆子早被她提前藥死了,只怕要顆粒無收的。

趁著他忘我地盯著那燃得正旺的燈花,夏梓沅微微自眼裡張開一條細縫,偷偷地打量著他的神色。

昏黃的燭火下,那笑彎了的眸子裡是擁攬明月與江山的饜足,飽含著對未定之日的期盼與嚮往,乍一看,沒人比他更幸福了。

幸福啊。

幸福=擁有的\/想要的。

絕望=苦難-意義。

兩個完全相反的公式一同湧入腦海,令夏梓沅煩悶不已,塵緣蕭索,無趣至極。

揮散掉那些礙事的灰色愁緒,她抬起藕臂,緊緊貼在他汗水遍佈的後背,翕動著絳唇,吻上了他的心房,察覺到男人的顫動,她得意地揚起了頭。

紅袖不掩笑,她竊喜道:“人說十月懷胎,哪能這麼快結果的,再者,萬顆子,你行嗎?”

捨棄了那無用的矜持,夏梓沅調侃不已,直惹的褚肆心神盪漾,埋而去,他被刺激得眼裡全是戰意:

“我行與不行,阿沅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時間說了算。”

時間說了算。

夜闌珊,人未央,星光杳杳,夜鳥頻叫,煩得籠內的狸奴捂著錦被晃來晃去,直教貓生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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