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眉頭皺下，點點頭。
林道顏，他自然是熟悉的。
“他怎麼了？”楚巖問道。
“這個人……妖的，有些嚇人。”南羽霓裳輕聲道：“你入九天後，林道顏用三年時間突破聖帝，當時引起不小驚動，可你也知道，聖帝一境，需走聖路，一步一天，循序漸進。”
“可他不一樣，他彷彿聖路無阻，一日邁出五百米，達到五段聖帝境。後來，他曾在仙域挑戰各方強者，昔日幾大聖地之主，除了紫陽聖帝隕落，紫靈聖帝消失外，皆敗於他手，其中……包括你的二師兄，李朝陽！”
“如今仙域，林道顏，算是和你齊名的人物了。”
楚巖雙眸微眯，說震驚，自然有一些，卻並不算強烈。
對林道顏，楚巖早有猜測，兩人何止是在仙域齊名，當年塵間，幾大少中，兩人便一直被放在一起議論，反倒是那會的赤月，和林道顏差了幾個檔次。
只是沒想到，他已經這麼強了嗎？
“他應該不會與龍盟為敵。”楚巖道，當然，其實他也並不確定，只是猜測。
林道顏究竟是誰，他也不知道。
楚巖曾猜測，林道顏是輪迴者，昔年塵間谷地少主的身份，應該只是他一世輪迴。
可前世是誰，他也不知。
只是如今楚巖對輪迴者，也沒那麼陌生了，到了聖帝一境，他觸碰的東西更多。
聖帝境，鑄有聖人之其他。
然而，何為聖軀？
不死不滅，方為聖軀。
到了聖帝境，其實想死，是很難的。
除非遭到更高階的境界強者滅殺，毀了聖軀，不然，即便是受傷慘重，生命瀕臨危機，一念尚存，便不會死，等個幾千年，可能便會再醒來。
當然，以楚巖猜測，林道顏，上一世應該不是聖帝這麼簡單。
很可能是和柳天峰一樣，本身便是頂尖強者，自己入輪迴，經歷百世，重走一生。
不過也不排除，林道顏並非輪迴者，而是真正的頂級天賦者，畢竟亂世之下，會有大氣運人誕生，他可能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是這種可能性，很微乎其微而已。
還有一種可能，林道顏，或許和楚巖本身一樣，也是當年一些大人物的子嗣、棋子，就像楚巖一樣，秦若夢當年佈下棋局，謀略天下，便是以他為中心，可他，本身並非輪迴者。
林道顏，自己不是輪迴者的話，身後，便一定有著頂尖巨頭人物支援。
可是哪一種，楚巖不知，現在他只希望，兩人不要站在對裡面才好。
這些年，對林道顏，他還是有一些欣賞和感激的。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這一次因為我，凌霄仙王，恐怕不會放過你，九年，太短了。”南羽霓裳輕聲道，美眸閃過一抹自責。
楚巖揉了揉南羽霓裳的腦袋，笑道：“不用擔心，沒有你，九年後，龍宮便不會有大災了麼？一樣的，只是多一宮少一宮罷了，如果龍宮不夠強，都是滅，足夠強，又何懼多那一宮？放心，交給我。”
南羽霓裳欲言又止，終是輕輕點首，沒在多言。
——
結束和南羽霓裳的談話，楚巖再次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