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點頭。
這樣一算，人王確實很強大。
“前輩，上古年間，二等的道主很多嗎？”
“不算多。”
師尊搖頭：“你要明白，到了道主級，數量其實就有限了，這個跟歸一還不一樣，歸一雖然也難修，但只要人數足夠多，資源足夠多，你純靠資源去砸的話，砸出個千百萬都能。”
“當然，這是邏輯問題，整個三界的資源加起來，也未必夠你砸出這麼多歸一就是。”
“但道主不一樣……這天下的道主，是有數的。”
楚巖一愣：“什麼意思？”
有數？
道主難不成還有什麼限制？
“我問你，道主的前提是什麼？”
楚巖下意識道：“納道入體啊。”
這個才聊過的啊。
“對啊，那這天下，一共有多少道？”
“……”
楚巖先是一愣，隨即一驚。
他懂了！
是的。
不是說道主有限，而是這天下的道有限！
一共就那麼多道。
“那也就是說，道主的數量，從上古至今一共也就2萬？”楚巖開口道。
師尊無語：“你做夢呢？2萬道……那是指所有道都修出了道主，可楚巖，你要明白，很多道主……並不是只納入一條道的。”
說完，師尊想了一下講道：“三界對道主的領域其實不夠分明。算了，我拿鬼界給你舉例。鬼王，你知道吧？”
“知道。”
“他就是道主，但是，他可以戰上古人主那種存在，他是如何做到的？你以為，他是一條道修到極致？別做夢了。”
師尊講道：“或許可以，畢竟一條道的上限究竟有多高，其實至今也沒人知道。當然，也可能有人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
楚巖失笑，道尊講話還挺有意思。
那你廢話那麼多幹嗎？
師尊也不在意道：“然而，鬼王在鬼界啊，他就算想一條道修成至強……鬼界之主也要同意才算啊。他真要那樣做，你信不信，鬼界必崩。”
“就跟三界一樣，你修一條道，修的比全世界都厲害，那這就不再是世界了，而是隻剩下那一條道了，就像是一條大河一樣，其餘的道，最多算是一些沙石。可你認為，這樣的世界還能存在嗎？”
楚巖搖頭：“不能，早就崩潰了。”
“對吧，一個道理。”
師尊講道：“所以很多道主，其實修的不光是一條道，而是很多條的那一種。2萬道……如果真出了2萬道主，那你放心，都是最低階的，定天也就是十條主道的強一點。”
楚巖若有所思了一會。
突然反駁道：“大人的話，其實也不一定。”
“恩？”
“2萬道，如果都是頂級，這個世界也一樣可以存在，我說的對吧大人？”
師尊一怔，半響才不確定道：“那，應該，大概……也可以吧？關鍵是，就算2萬道都是頂級，修煉的速度也要保持一致，中間不能出現失衡，不然的話，還是要崩。”
很快，楚巖瞭解了。
這個，其實跟平衡世界一樣。
當然，沒曾經那麼誇張。
楚巖從鑄界以後便發現。
他的世界，其實哪怕失衡一點，也不會馬上就崩潰。
最多發生一些災難而已。
正如現在的世界一樣，偶爾也會存在天災。
地震、海嘯、山洪、暴雨、雪災等等。
這些便是失衡的跡象。
及時調節，就不會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