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感受到那目光以後嘴角微微一抽。
得了！
不用問了，就是我了！
楚巖沉聲道：“那是為什麼？”
青年嘆息道：“很簡單啊，以你父親的實力，他一定是可以創造出一個完善體系的世界，有著絕對規則的世界，可你所在的那個御天界……你還記得，當初殘缺的一條大道是什麼嗎？”
楚巖瞳孔一縮：“規則！”
對！
御天界一直缺少著一條核心大道！
那條道，也讓無數的人趨之若鶩。
因為唯有那一條道可以成皇！
那一條道，就是規則！
御天界，是沒有規則的！
原來楚巖不懂，現在回首看過去，御天界不就是一個混亂的世界嗎？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青年嘆息道：“對啊，就是規則！你父親創造世界，或許會缺少一些小道，無關痛癢的道，譬如什麼瞌睡大道啊之類的，可他怎麼可能會創造一個世界時，將一條核心大道忽略呢，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錯誤了。除非他是傻子，否則，就一定有別的原因……而那個原因，就是你自己啊。”
青年繼續道：“你的命運太過坎坷，你自身為劫難的化身，你所在的世界，本身就沒有規則啊，還有，那個世界的災厄，就是因為你要在那個世界出生，所以才誕生的啊。”
這時，青年又道：“你是不是以為，你那個女朋友，是你母親故意算計到你身邊的？”
楚巖一怔，微微點頭。
他確實這樣認為。
因此還生了秦若夢很久的氣。
他可以接受秦若夢算計自己，但他不能接受秦若夢算計自己身邊的人。
青衣是無辜的。
青年嘆息：“你其實錯了，那女人遇到你，確實有一部分你母親的願意，可即便沒有你母親，那女人一樣會遇到你，只是那個時候，你們就會是敵人了！她是災厄，就一定會尋到你，然後與你為敵。你母親覺得她是無辜的，為了不傷害她，所以才強行逆轉命運，將她留在了你的身邊，因此，她又替你擋了許多劫難。”
楚巖臉色大變：“你是說，如果沒有我娘，我和青衣會是一生的宿敵？”
青年微微點頭：“你仔細回憶一下，她雖然是災厄之體，可那災厄的最終，是不是在你體內才爆發的？”
楚巖一愣，回憶一下，確實是！
當初，他為了青衣無事，替青衣成為了災厄。
青年白眼道：“所以我都說了，你知足吧，你以為自己被算計，可殊不知，她一直在保護你，你這一生，沒有她，早就該死了，你能活到今天，她確實改變了你的命，但也是唯一的生門。那九百九十九道死門，都由她來承受了，她為了你，光分身就不知道死了多少。”
楚巖忽然沉默，微微低頭。
心情複雜萬分。
他從進入真界以後，對秦若夢其實一直沒有什麼好印象。
甚至一直在防備。
他也曾用最卑鄙的想法，幻想過秦若夢，他甚至以為，秦若夢是在利用他，培養他，然後將來收割他。
這也不能怪楚巖。
只能說這種事，這種人，他在天地間看到過太多太多了。
他見過太多太多的帝王，為了自己的長生與皇位，然後將子嗣當成了轉生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