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天使，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臉色驟變的李恆，天使從天而降直接出現在了二人面前，那是一位白白瞳的少年，看起來無比聖潔。
他伸手拍在李恆的肩膀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請問，你們知道真祖在哪兒嗎？”
還不等李恆開口，莉莉絲突然說道：“我知道真祖在哪兒。”
墨看向莉莉絲，“這樣嘛，那能麻煩你幫忙帶個路嗎？”
莉莉絲看向李恆，“讓他揹著我，我帶你去找真祖。”
墨突然一個閃身出現在莉莉絲面前，他看向莉莉絲的雙眼，“是嗎，你的眼神好像有些恍惚啊。”
“你確定，你知道真祖在哪嗎？”
莉莉絲一咬牙，猛的張開利爪一把爪向墨！
墨的羽翼見此瞬間斬出，直接切斷了莉莉絲的手臂！
噗！
一道鮮血噴灑，莉莉絲二話不說，直接背生一對蝙蝠雙翼直奔天空而去！
但墨的度極快，他一把抓住莉莉絲的小腿，以一股可怕的怪力頓時將莉莉絲拽了下來！
碰！
背部觸地，莉莉絲感覺身子好像散架了一樣！
“呃！”
墨羽翼的尖端瞬間刺向莉莉絲，當羽毛扎入她體內那一刻，她的慘叫聲頓時響天際！
那聲音過12o分貝，是吸血鬼們才能出的聲波強度。
墨對她的慘叫十分滿意，身上又緊接著長出了一對羽翼。
李恆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想要跑，但看到痛苦不堪的莉莉絲，他卻又遲疑了。
“哎……造孽。”
“天使都喜歡虐殺生命嗎！”
李恆突然喊道。
聽到李恆的話，墨轉過頭來，“哦，在你的理解中，吸血鬼也算是生命嗎？”
“我不過是在懲戒邪惡罷了，此乃無上正義。”
李恆對視向天使，“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一個人為了懲戒邪惡殺了一個罪犯。”
“但，這個世界上罪犯的數量並沒有減少，因為他也成了罪犯。”
墨聞言淡笑一聲，“這個話題很有意思。”
“假設就如你說的一樣，殺了一個罪犯，我就成了罪犯，罪犯的數量並沒有減少。”
“那麼，如果我殺一千個罪犯，殺一萬個罪犯，那麼請問，罪犯的數量有沒有減少？”
李恆愣了一下，他的大腦飛運轉，假設天使真的正義，那他就有自信在正義上辯論過天使，“如果你殺了一萬個罪犯，罪犯數量確實減少了。”
“但你能保證，這一萬個罪犯中，真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嗎？”
“或許他們中有被誣陷的，身為完全的無辜者，他們有可能連一隻動物都沒殺過。”
“這樣的情況下，你能保證你殺的每個人都有罪嗎？”
“如果你錯殺了無辜的人，那你所謂的正義，便無法成立。”
墨的翅膀放開莉莉絲，他看向李恆，有意思。
“但某些情況下，我比較認同唯心論，眼見不一定為實。”
“假設一個吸血鬼，或許他今日沒有殺過人，以前也沒有殺過人，但以後呢，你能保證他一生都不犯錯嗎？”
“難道就因為他有可能會作惡而殺了他嗎，那你還不如直接消滅全人類。”李恆道。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人都是善惡兩面的，而正是因為有陰影，人才顯得立體，人才得以為人。”
“若這世界上有絕對的好人，那我想，它可以是除了人類以外的任何東西。”
墨伸手抓住自己的下巴反思起來，“確實，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差一點就被你說服了。”
“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李恆愣了一下，“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