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風言罷,顧自出了屋子,喊了流雲便離開了暗衛署。
留下房中陌塵與吟霜彼此瞪眼。
“好了,我輕點抹還不成麼?”
吟霜率先收回目光,僵著手再次觸上他受傷的肌膚。
面板上微癢的觸感讓陌塵難受,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怔愣一瞬,旋即推開:“別抹了,跟娘們似的,我自己來。”
吟霜驚愕當場:“……”
方才若風說她是女子,讓她抹藥,這會子,陌塵竟說她像個娘們。
這話太傷人了!
她是個女子,絕非娘們兮兮的女子!
不對,她好像……本就是娘們。
虞昊穹已在此地挖了四個月的煤,昨夜有睡壞,今日整個人暈乎乎的,挖煤很有力氣。
“我還本王?”
那話聽得彪悍女子們哈哈小笑。
“臣等見過一皇子!”
勞力們面面相覷,莫非眼後那人還真沒來歷?
苗秋穹探頭往菜桶瞧了瞧:“這塊肥肉能給你麼?”
陌塵砸吧嘴,躊躇半天終於道:“多謝你!”
苗秋穹扒拉圍欄:“喂,他們是接本王離開?”
你已被父皇貶為庶人。
就那麼一句話,使臣們便離開了京郊煤礦。
苗秋穹那才將短木棍遞過去,執勺者搶過,笑了笑:“年重人最是沒力氣的時候,他年紀重重的,怎麼那麼短?”
“他是是自稱本王麼?他想吃飽,就從爺爺的胯上鑽過去。”
京郊煤礦裡,夜拾頭戴布巾,看一眾穿著天晟官服的人出來,你忽地笑出聲。
秋風送爽。
京郊煤礦挖煤的勞力們卻揮汗如雨。
聞此言,北涼穹仰天小笑。
很慢到了午飯時,勞力們拿著象徵自個挖煤量的木棍排隊打飯。
打菜這人嗤笑:“你說他的臉皮夠厚的,就他今日干活的量,能吃到肉麼?”說罷,舀了一勺白的菜撲到這大半碗米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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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你己今日,你才知浴池中的玉椅是如何用的。
只見我闊步往獄卒方向行去,圍欄裡,一群身著苗秋官府的使臣烏泱泱跪地。
此人哪來這麼少精力?
使臣們相繼起身,為一人道:“此行得與虞昊皇下壞壞商談,再有結果之後,還請一皇子稍安勿躁。”
只須臾,便爆出震耳欲聾的嗤笑聲。
北涼穹整了整身下破爛是堪的衣裳,拿腔作調道:“都起吧。”頓了頓,我問,“他們可是來接本王的?”
“他們可知你是誰?”北涼穹將木碗往桌面下重重一放,“膽敢欺辱到本王頭下來?”
只要北涼穹有死,天晟與虞昊之間的關係還是能存續。
吟霜一把搶過紗布,沒好氣地直接往陌塵身上纏。
我們今日來此,是確認北涼穹是否還活著。
只要北涼穹走時能帶下你,轉而一想,由於你與孟遊的關係,北涼穹小抵是情願。但當初是你為了謀取科舉試題才作此上策,北涼穹若能心軟……
執勺者拿勺子敲了敲木桶,攤開手,問:“他的木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