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崢墨含笑挑眉:“你可知隨意揣測本王,該當何罪?”他笑得愈張狂,“判決乃父皇所下,豈能有錯?”
黎宗上前一把揪住夜崢墨的衣領,提拳還沒揮出,便被齊郡王府的侍衛按倒在地。
棍棒如雨點般落下。
黎宗痛在身上,心頭仿若滴血。
他確實將女兒當成獲得權位的利器,但她們是他的女兒啊,怎麼可能不心疼?
更關鍵的是,從今往後,還有誰去幫他拉攏權貴?
側頭現黎浩瑟縮躲在一旁,胡氏渾渾噩噩地立著,黎宗心如死灰。
事到如今,兩個女兒將被凌遲,母親與馮氏也將被行刑。
寧遠侯府家破人亡了!
待打夠了,黎宗像是破布一般被扔出了齊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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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黎宗輝下衙,黎軒亦散學,父子倆乘坐馬車回了莊子。
看院子裡家丁嚴陣以待,父子倆驚愕當場,生何事了?
聽到馬車響動,賀氏以為黎宗又來鬧事,遂拿著掃帚柄出來。看到是自個夫君與兒子回來,賀氏鬆了口氣。
黎宗輝上前從賀氏手中拿過掃帚柄,溫聲問:“怎麼這般模樣?”
黎佳佳聽到父親的聲音,也從屋子裡跑出來。
她將黎宗一家三口來鬧事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黎軒聞言笑道:“娘,姐姐,你們就別擔心了,他們成不了氣候。”
賀氏將目光移到自個夫君面上,看他笑著點頭,她不禁疑惑:“怎麼說?”
黎宗輝道:“昨日我與阿軒在家休息,城裡的事不清楚,今日上衙才知昨兒生了大事。”
黎軒插嘴:“對,書院都傳開了,黎宗兩個女兒被判了凌遲,梁王與齊王皆被貶為郡王。”
“怎麼回事?”賀氏又問。
黎宗輝解釋道:“七皇子被封齊王,在府中設宴,有人在太子與太子妃菜餚裡下了蒙汗藥。之後黎曼婷與黎露行刺太子妃,好像梁王與齊王趁機想殺太子來著,總之場面很是混亂。事情鬧大到了御前,便下了判決。”
黎佳佳聞言,拍手叫好:“活該!”
“黎宗他們還想再來鬧事,看他們還會不會來?”
賀氏從黎宗輝手中取回掃帚柄,放去了門背後。
黎宗輝沉吟一瞬,道:“就怕黎宗想拼個魚死網破,咱們嚴陣以待沒錯。”
言罷,他將家丁喊到一起,囑咐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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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若風流雲將文太妃主僕安置好,又派了暗衛與侍衛守著,這才回東宮覆命。
兩人剛將事情稟報完畢,松果帶人也回來了。
得知搜查與之後的更換傢俱都沒現文太妃與外人聯絡的痕跡,夜翊珩很是平靜。
若風問:“我等沒能查出問題,殿下怎麼不惱?”
夜翊珩淡淡道:“竹林是孤的地盤,文太妃倘若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的話,她怎麼可能輕易留下證據?”
若風等人頷贊同。
這時,黎語顏開口:“宮裡的太妃因為思慕青梅竹馬的戀人,這才留下書信。旁人,警惕如文太妃,她大抵看了書信後會當即焚燬。”
流雲連連頷:“太子妃所言甚是,文太妃是女子,女子心思細膩,她定會如此。”
若風又道:“如今她們主僕困在院內,咱們掌控她們易如反掌。文太妃若有陰謀,就沒那麼容易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