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甚是感動,胳膊使了勁,將人抱去了床上。
單人床不夠寬敞,兩人並排躺在一起,仰躺著聊天。
妙竹喃喃道:“我知道自己這樣送上門不對,但我就是想來陪你。我知道你會擔心會緊張,我來陪你,就是希望你能早些睡。早些睡,明兒精神好。”
松果頷:“我懂。”
微頓下,他問:“明兒清早,你會陪著我麼?”
“你是說動手術時麼?”
“嗯。”
“太子妃以往動手術,春夏秋冬若在的話,她們會在一旁給太子妃遞工具。她們四人都不在的情況下,我會在太子妃身旁幫忙。明日是凌先生主刀,這個情況,我也不知太子妃如何安排。”
兩人筆筆直地躺著,連手都不敢碰彼此。
縱使床不夠寬敞,兩人皆十分老實。
方才分明還是松果抱著妙竹上床的,此刻兩人老實得像是乖寶寶般,身形絲毫不動,只是純聊天。
聊著聊著,兩人便無話聊了。
屋內陷入了安靜。
好半晌,松果問:“妙竹,我想明日你能陪著我,即便不能幫忙遞工具,我想你在屋外等我。”
卻不想,回答他的是妙竹的呼嚕聲。
聲音雖不響,卻讓松果哭笑不得。
她來陪他,目的不是想讓他早些睡的麼?
她自己竟然先睡著了。
不僅如此,她還打了呼嚕。
女子也會打呼嚕的麼?
打呼嚕不是暗衛署那幫莽漢的專屬麼?
此刻的寢宮臥房。
床上,夜翊珩擁著黎語顏嬌軟的身子,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很不老實。
黎語顏拍了下他的手背:“殿下,咱們今夜就歇息吧。”
“你的意思是不給?”
“明日松果要動手術。”
“不是凌朗主刀麼?”
“我得在外候著,應對突狀況。”
夜翊珩道了聲“好”,在她額頭輕啄一口,就放過了她。
夫妻倆相擁而眠。
翌日清早,松果醒得很早。
他也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只知道身旁女子的呼嚕聲似催眠的魔音,竟神奇地叫他睡著了。
妙竹還在一旁睡著,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該起了,你早些回去,莫讓旁人現。”
“哦。”妙竹模模糊糊地醒來,一拍腦門,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起身,“對,我得回去了。”
而後穿好衣裳,簡單梳了頭,一溜煙就跑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半個時辰後,凌朗親自來尋松果。
“昨夜睡得如何?”
松果含笑道:“還成。”
凌朗道:“既然還能笑,說明你準備好了,那就隨我去我那吧。”
松果稱是,跟上他的腳步。
半道上,松果忍不住問:“等會手術時,妙竹能當先生的下手麼?”
凌朗腳步一頓:“妙竹是女子,女子如何能當下手?”
松果反問:“女子如何不能?”
凌朗道:“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手術那是關於男子的……”
他沒往下說。
松果頷:“我明白了。”
凌朗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不讓妙竹當下手,那也是為了維護你的面子。太子妃已經命陌塵與若風當下手了,遞手術刀的事,對他們來說,也不難。再加他們昨夜與我研究了太子妃給的方案,已經熟記步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