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道:“你的意思是,她只是覺得我的眼睛熟悉,並未認出我來?”
冷松頷:“是的,爺。倘若太子妃真將您認出,當即抓了你便是。為何還當著你,與太子說許多話?”
季清羽想也是。
轉念又一想,自己的眼睛在阿顏心裡是不是極有印象?
否則她為何瞧一眼,再瞧一眼呢?
一般小太監引路,她尊貴為太子妃,自是不必這般瞧人。
想到這,心裡竟然舒朗起來。
他是不是可以一廂情願地認為,阿顏的心裡或多或少是有他的?
到底是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此行回到山頭,季清羽下令擺宴席。
皇宮內,兩名被敲暈的太監終於醒來。
其中一人道:“咱們遇到了刺客,得儘快去稟了總管。”
由於剛醒,走路跌跌撞撞。
另一人卻拉住他:“你蠢的麼?刺客不殺你我,我們若去稟了,豈不是會被上頭誤認為是與刺客裡應外合?”
“對哦。”那人一拍腦門,“但皇宮出事,咱們也脫不了干係。”
兩人合計,去瞧瞧究竟有無生什麼刺殺事件。
不多時,竟無現。
兩名太監開始懷疑是不是雙雙中了邪。
——
此刻的賢王府。
早已從宮宴回到王府的夜振賢,因飲多了酒,步履盤跚地往虞瑩蕾所住院子行去。
今夜,他有怒。
虞瑩蕾竟然敢撇開他,獨自回府,令他無臉。
更讓他鬱悶的是,他本想借機問問神醫在何方的,竟失了那麼好的機會。
今後,就他與太子夫婦的過節,他們怎麼可能將神醫的在哪告知與他?
虞瑩蕾這個女人,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越想越惱,他便想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讓她知道他才是她的天!
哪裡想到一進臥房,他竟被人直接劈中了後脖頸。
身形歪斜,當即厲喝一聲:“賤人,敢如此對待本王?”
若非他有功夫在身,此刻是要被人劈倒在地了。
只是他一轉頭,竟現房中不止虞瑩蕾一人,還有一個戴著黑色帷帽的女子。
即便瞧不見對方容貌,直覺告訴他,此女他不認識。
“你是何人?私闖王府,又在王妃房中,可知該當何罪?”
夜振賢拿出身為皇子的高姿態與威儀。
卻不想對方竟絲毫不懼。
相反哈哈大笑起來。
夜振賢正要出拳,卻不想立時有四個蒙面男子從暗處出來。
事情複雜了,他得靜一靜。
這時,女子重新坐下,把玩著桌上的杯盞:“賢王該謝我。”
夜振賢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此刻面對來路不明的五人,竟然沒將懼意顯露在臉上。
在他看來,左右是在自個的王府,出不了什麼大事。
沒想到自己這般心思被對方看穿。
女子又道:“賢王莫不是在想,在賢王府,你一個主子還能出事?”
她將茶盞往地上一擲。
瓷器清脆的裂開聲響起,在此刻夜裡尤甚。
夜振賢當即對外喊:“來人!”
然,等了好一會,竟無一人衝進來,來看他這個賢王有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