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起軍十五萬兵分三路進攻曹魏,不成想車騎將軍夏侯霸竟然折損於洮陽城中,不僅僅損如此大將,更是折損蜀軍過半,損失慘重,無奈之下不得不兵退沓中以穩邊關蜀軍,以安魏蜀邊境。
然自此大敗,姜維卻是幾乎無力再北伐中原,無奈只得以進攻之勢一改而成防禦態勢,屈居於沓中。
如此結局讓姜維不由痛心疾:“從今往後克服中原不僅僅只是丞相遺志了,只怕自此維也是死不瞑目也,不僅僅如此,只怕陛下要問罪於某。”
然,即便如此,姜維也不得不上報成都,以陳述兵敗事實,無奈之下,只得挑燈於中軍帳,修戰敗軍報報於成都後主劉禪。
果不其然,成都後主劉禪得報不由大怒:“姜維剛愎自用不聽勸阻,屢屢逆勢北伐中原然屢屢兵敗,其罪莫大焉,如果不就此問罪,只怕難平朝中群臣怨言!”
然後主劉禪雖是氣惱卻是胸無對策,無奈只得問計於奸臣中常侍黃皓:“如今姜維北伐中原又是兵敗,如此屢戰屢敗猶如禍國殃民,朕該當如何處置?”
黃皓見後主劉禪如此評價姜維,不覺大喜:“此正是某蠶食朝權之時。”
遂就後主劉禪面前讒言:“姜維剛愎自用,屢屢不聽陛下勸阻起兵北伐,致使我西蜀國庫空虛,子民徒丟性命,可謂是勞民傷財,禍國殃民之輩,其已是不足以擔當大將軍之職,難再保我蜀漢安危,既然如此,依某之見,不若換了姜維,起用右將軍閻宇以代之。”
後主劉禪本有罷免問罪姜維之意,今聽黃皓如此說,不由頻頻點頭:“既然閻宇可代替姜維,宜換之。”
遂就命黃皓即刻皇宮擬詔回姜維成都問罪聖旨,一刻也不容耽誤,黃皓見後主劉禪竟然被其三言兩語說動,心中不勝歡喜,即刻代替後主劉禪擬就召回姜維詔書,擬畢呈於後主劉禪:“陛下,此等大事只怕只派八百里急報報於姜維不好,如果姜維有反心不回,我等能奈其何?應遣使持節前去沓中詔姜維為妥。”
後主劉禪聽了,不由眉頭緊蹙:“如今朝野文武皆怕姜維擁兵自重謀反,屢屢進言,如此派使持節詔他,卻也穩當,若果不回,便就是真謀反。”
卻是依了黃皓之諫,為確保姜維見詔進京,能以節制,竟然真就遣使持節前往沓中詔返姜維。
不說持節使者前去沓中,只說黃皓,見如今一切皆都如意,不由大喜過望,即刻又奏後主:“既然如今大將軍乃是閻宇,陛下何不召喚閻宇至皇宮以示皇恩?”
後主劉禪聽了,頗覺有理,即刻下詔書詔閻宇前來皇宮領恩,以待姜維到時好讓閻宇前去邊關帶兵。
閻宇,原是關羽部下,後關羽兵敗麥城時僥倖逃回成都,後主劉禪知其英勇甚是賞識,便就官拜右將軍,現如今正於蜀吳邊境白帝城帶兵駐守。
閻宇因早期跟隨關羽,深受關羽影響,甚重忠義,乃是西蜀忠臣。
然閻宇卻是自關羽兵敗麥城後在成都屢受詬病,皆言主帥身亡而其卻獨活,豈不是苟活於世?
閻宇無奈之下為求生存只得左右逢源,現如今見中常侍黃皓乃是後主劉禪寵臣,為保自家生存之需,不得不低頭於黃皓,依附於他。
黃皓卻是不知閻宇真實想法,只知閻宇如此,便覺其乃是心腹,便就有意提攜閻宇。
然此時的閻宇卻是如何能知黃皓之意?正於白帝城操練兵馬之時,卻是忽得成都詔書,只言回成都,卻是未言何事。
閻宇不敢耽誤,即刻奉詔回京,到了成都,家也不敢回,一路風塵僕僕直奔皇宮而去。
到了皇宮見到後主劉禪,不由“噗通”跪倒:“不知陛下詔臣何事?”
“讓公代替姜維為大將軍,領軍蜀魏邊關對抗鄧艾!”
旁邊黃皓卻是不等後主話急切間喜笑顏開的對答閻宇。
黃皓一句話不由驚到右將軍閻宇,遂就後主劉禪腳下叩頭不已:“陛下,此舉萬萬不可!”
後主劉禪見閻宇驚慌之色,不由面含怒意斥問閻宇:“為何?且言於朕來。”
閻宇畢竟關羽部下,見後主劉禪面色有怒然卻是不懼:“姜維乃是我蜀漢忠臣,對我蜀漢可謂是忠心耿耿,有其蜀魏邊關帶兵乃是我蜀漢幸事,此乃一,二乃大將軍姜維深得諸葛丞相真傳,可謂是智謀雙全,不僅僅智謀雙全,更是武藝高強,我蜀漢能出其左者無有一人。現如今魏國邊關帶兵者乃是鄧艾,此人也深得司馬懿真傳且也武藝高強,能對抗鄧艾者非姜維大將軍不可。有此二,閻宇有何膽,又有何能敢代替姜維大將軍?末將不敢!”
說完便就叩頭不已:“為我蜀漢安危慮,萬不可更換大將軍!”
黃皓聽了,不覺嗤之以鼻:“某乃提攜將軍,不想將軍竟至如此!”
不由呵斥一番閻宇,欲要讓其退下:“竟然如此懼怕鄧艾,要你何用?”
然後主劉禪聽了閻宇話,卻是面由怒色轉喜:“如此來看,閻將軍也是我蜀漢忠臣,既然將軍寧死不替大將軍,便就回歸白帝城,好生對抗東吳,保我社稷安危。”
竟然也不責備閻宇,只又讓其返回白帝城對抗東吳。
黃皓見後主劉禪如此,雖心中也甚不悅,然也不敢不聽,只憤憤的背過身去,鼻子裡出一個哼,讓閻宇自去了。
閻宇聽了後主劉禪話如此,趕緊爬起來,以大禮拜畢後主劉禪,趕緊退出皇宮,唯恐夜長夢多,家也不敢回,即刻一路打馬又返回白帝城了。
黃皓見閻宇退出皇宮,不得不又言於後主劉禪:“閻宇懼怕鄧艾不敢代替姜維,不知陛下該當如何?”
後主劉禪卻是無精打采的回一句:“既然如此,還讓姜維帶兵於魏蜀邊關就是。”
如同兒戲一般,就此就算議事完畢,閻宇空來一場,姜維卻是正在途中。
然,姜維卻是不知,見持節御史前來召回成都,哪敢耽誤,即刻打馬直奔成都而來。
因了兵敗,姜維到了成都哪敢回家?只得一路直奔皇宮覲見後主劉禪。
“只怕此次回京乃是罪責。”
一路慌慌張張忐忑不安的剛至東華門,卻是正逢後主劉禪秘書郎?正正從皇宮而來,不由迎將過去先且問上一問:“?大人,不知陛下急切間派使持節詔維來是為何事?”
?正停步,見是姜維問,不由噗呲一聲笑了:“前番派使持節詔大將軍確是有事,不過如今看來,今番卻是又沒有事了。”
姜維聽?正如此說,不由不解:“不知?大人此話何意?怎言談之中如同兒戲?”
?正聽姜維說如同兒戲,不由笑的更大聲:“誰人不言此乃兒戲?前番陛下詔將軍邊關而來,乃是中常侍黃皓舉薦右將軍閻宇代替大將軍,故陛下依黃皓之意詔將軍回成都,誰知右將軍閻宇卻是懼怕鄧艾不敢帶兵,故陛下不能更換大將軍,既然各歸本位,又有何事?此不正是前番有事,今番無事嗎?不過,此確如兒戲也。”
秘書郎?正一頓說,不由氣炸姜維肺:“黃皓真乃奸臣也!”
不由東華門止步:“如此,維還進皇宮為何?”
即刻轉身離了皇宮回府,到了府中便伏身案前擬寫彈劾黃皓奏章,欲要早朝之上彈劾奸臣黃皓。
翌日早朝,後主劉禪剛剛睡眼朦朧的坐定御座,姜維便就氣憤出列伏地叩:“臣,姜維彈劾中常侍黃皓,中常侍黃皓身居高位卻不為國為民所慮,卻是為一己私慾亂我朝政,圖害忠良,致使朝綱混亂,忠臣不能事事,此乃奸臣,當誅!”
奏完即刻呈上昨日所書黃皓罪狀於後主劉禪。
後主劉禪打著哈欠把姜維所呈黃皓罪狀瀏覽一番,看完卻是不覺哈哈大笑:“黃皓乃一宦官,趨走小臣,不想大將軍竟然長書其罪,真乃可笑之事。即便大將軍所書為真,就憑黃皓本事,又能如何?無非如同劣犬般哮吠幾聲,又有何懼哉?即便朕認同了其專權,他又能專到何處?難道朕卻是如同無物一般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