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會聽衛瓘哭泣之中一頓說,不由怒火中燒,對著成都方向破口大罵:“鄧艾乃奸臣賊子,必死無葬身之地也!”
然,破口大罵一番,卻是手挽衛瓘嘆息:“鄧艾雖有謀反之心,然卻無謀反之實,某家若果貿然進軍討伐鄧艾,豈不是出師無名?”
衛瓘聽鍾會如此說,便就趕緊止住哭聲,緩緩而言:“鍾司徒所慮甚是,晉公之意也是讓鍾司徒先鉗制制衡於他,早做準備,待鄧艾有異動之時便可瞬間拿下,不至於到時手忙腳亂也。”
衛瓘說到此處,不由噗通跪倒:“鍾司徒當早做計議以防範鄧艾於未然也。”
鍾會心中早對鄧艾已是怨言在心,今見衛瓘如此,不由趕緊攙扶起衛瓘:“鄧艾乃庸才也,御史不必多慮,某家自然早做計議。”
然,如何制衡鄧艾,又如何防範鄧艾於未然,鍾會一時之間卻是講不明白。
衛瓘也知此事重大,鍾會豈能是一時之間就能謀定的?
遂就躬身鍾會:“既然如此,鍾司徒當於軍營之中安排某家屯軍之處。”
鍾會猛聽衛瓘如此說,不由手扣額頭,連連致歉衛瓘:“都怪某家一時憤怒與鄧艾,竟然忘記了御史駐軍之事。”
遂就趕緊安排衛瓘攜帶其本部一千軍馬於後營去屯了。
鍾會看著衛瓘攜軍往後營而去,罷,即刻轉身中軍帳,連連呼喚暫避於屏風後的姜維:“兄長快快出來商議。”
且說屏風後姜維,自從衛瓘進的中軍帳中,便就於屏風後仔細傾聽,唯恐漏過任何蛛絲馬跡。
先是衛瓘哭泣之中講述來龍去脈之時,姜維側耳不由聽個明白:“如今鄧艾如此,某家之計時至今日已是功成過半也。某家當緊緊抓住如此絕佳時機,引得鍾會、鄧艾爭鬥,如果就此爭鬥起來,豈不正是某家用武之時?”
然此時如何引的鐘會、鄧艾爭鬥,卻是一時之間難有計策,不由急的心中冒火,竟然轉瞬之間便就額頭滾落下汗珠來。
無奈又只得附耳屏風再聽。
當聽到鄧艾迴復晉公之信時,姜維不由大喜:“如此,計又有也。”
一時之間,竟然又差點笑出聲來。
如此時刻,豈能大笑?
姜維趕緊穩穩神,使勁力氣方壓住自己歡喜之心。
不時又聽衛瓘跪倒之聲,跪倒之時只讓鍾會鉗制制衡鄧艾,而鍾會一時之間卻是無策。
姜維聽罷,不由又大喜:“某家有機可乘也。”
遂就於屏風後仔細思慮下一步該當如何?
正在思慮之時,卻是又聽衛瓘要屯軍之所,姜維心中不由話:“後營,後營最為合適。一則後營可保衛瓘安危,二則後營遠離中軍帳,商議之時也不怕衛瓘悄然得知。後營乃衛瓘絕佳屯軍之地。”
正於心裡思慮之時,果聽鍾會言:“後營。”
姜維不由大喜:“時至今日,衛瓘又可成某家棋子也,某家之計已成十之七八。”
不時,又聽衛瓘離帳前往後營屯軍,鍾會依禮送出帳外。
屏風後的姜維歡喜之時不由慢慢度出屏風,透過中軍帳帳門縫隙看著鍾會恭送衛瓘前往後營,不由哈哈大笑。
然,姜維笑畢,卻是忽的猛打自己兩個耳光:“如此喜形於色,豈能是大丈夫所為?”
兩個耳光打罷,不由穩住心神:“某家竟然度出屏風而至大帳之中,此舉乃是取禍也,又如何讓鍾會、鄧艾爭鬥而讓我蜀漢社稷光復?某當於屏風後只待鍾會呼喚方可。”
想到此處,便就趁著鍾會轉身之際,一步又趕緊閃入屏風之後,只待鍾會呼喚。
果不其然,不時鐘會回帳,卻是急切對著屏風連連呼喚:“兄長快快出來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