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5章 眾生之佛
想要對付眾生佛，就要先知曉眾生佛是什麼。
與一般的生靈成就真脫者不同，眾生佛只是一條道路的外在顯現，並不是作為個體的強者。
佛陀是為大覺悟者，而眾生佛便是眾生的覺悟，甚至連其他的佛陀也被包含在其中。
眾生佛生來無我，唯有讓眾生圓覺的理想，而這個理想便只有透過走到道路的終點才能實現。
“還好我不是要殺死眾生佛，而是要將他的道路覆蓋，不然恐怕殺死他就會導致所有世界的佛陀都徹底毀滅。”徐玄之正在觀測這位可以稱之為佛之源頭的存在。
佛陀便是圓覺之人，而眾生佛就是圓覺本身，他雖是佛陀之一，但又在某種程度上高於其他佛陀。
……
徐玄之還未表達自己的來意，如來就先表示了自己之罪過。
每一位佛陀的本願都是度世人，讓眾生圓覺，脫離苦海，從而出世外。
“眾生佛……”
“你所要建造的輪迴是眾生的另一種永恆存在方式，但在我看來，輪迴不過是另一種苦海。不覺悟，不成佛，始終於苦海之中，永遠無法解脫。”
靈山之上，金雲佛光籠罩，遍佈仙境，許多佛陀、菩薩、阿羅漢閉目靜思，體悟如來之真理。
如來也聽到了眾生佛所說之事，心中忽有明悟。
流動道路有這個能力，他徐玄之自然也有這個本事。
他並沒有強行下旨或是威脅，因為對如來這些佛陀來說，如果他們願意，那便會盡力而為；如果他們不願，那無論如何威脅強迫，都沒有辦法解決。
覺悟、圓覺道路綻放無量光明，與奔騰不息的紫金光芒碰撞起來，兩者的光芒相互覆蓋湮滅，都想讓對方染上自己的色彩，將對方鎮壓。
“嗯，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徐玄之點了點頭，他的身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眾生佛只是搖了搖頭。
眾佛在如來講道之中心有所感，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遠方。
眾佛見狀，再行一禮，接著又看向眾生佛。只見這位佛陀拈花一笑，回到眾佛之間消失不見。
而徐玄之一擺手，說道：“你無罪。我此番前來，是想在你這裡尋找一位佛陀。”
就在這麼一剎那，在諸天萬界之上，兩人的爭鬥已經開始了。
眾佛誦了一聲佛號，再次回到大雄寶殿之中講經論道。
眾生佛似乎也感受到了徐玄之的目的，只是一笑，既沒有逃跑也沒有生氣，因為他是圓覺之人，是大智慧之人，明白這生的一切前因後果。
這些佛陀都擁有大神通，能分化億萬，去往無量世界當中，以身化行，普救苦難眾生。
無論是徐玄之流動道路達到終點，還是古塵沙人人如龍道路走到終點，也不過是將苦海換了一種形式。
遠處，一道金色身影帶著無盡的尊貴緩慢飛來，如來佛祖心有所感，立刻出殿迎接。
但久久以後，圓覺之光始終無法撼動紫金光芒，只能任由局勢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