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又抽了一口煙“他們已經開始動用槍械了，說明已經狗急跳牆了。你給我盯好了，不能讓他給跑了。”
“明白，少爺放心。”
張志斌一言不地坐在審訊椅上，他的臉色蒼白，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他的心跳得很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了。
林婉兒和張子傑坐在對面，他們的臉色同樣嚴肅。
林婉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張志斌，你能坐在這裡應該是已經知道生了什麼，我希望你能坦白從寬，做一箇中國人應該做的事。”林婉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張志斌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任何聲音。
林婉兒拿出了一個竊聽器，放在桌子上。“這個應該就是你替我加油時裝在車上的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張志斌的臉色更加蒼白，他低下了頭，不敢正視林婉兒的目光。
“張志斌，你並非主謀，沒必要自己死扛，你應該知道，你不把主謀供出來，你就會像劉鵬宏一樣死於非命。”林婉兒的聲音更加嚴厲。
張志斌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只有主謀落網，你才會安全，這點你還想不通嗎？你幫助我們破案，也是在救你自己。”張子傑插話道。
張志斌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子傑，又看了一眼林婉兒。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猶豫。
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要麼坦白從寬，要麼繼續隱瞞下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我……我願意坦白……”
林婉兒和張子傑對視一眼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說吧，是誰派進國安做臥底的。”
張志斌道“我在警校的時候就有人找我，說有賺大錢的機會，只要我啃，以後每個月都可以領到額外的兩萬元。”
“我當時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我家裡條件不好，我考警察也並不是有什麼崇高的志向，只是想早點能混口飯吃而已。”
林婉兒見張志斌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而說起了陳年往事，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的那些往事以後再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是誰讓你來做臥底的。”
張志斌嚥了口口水，他的目光落在林婉兒身上，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終於，他下定決心，開口說道：“是廣信的副總經理袁野……”
“廣信？是京城的廣信集團？”林婉兒驚道。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腦海中想到的卻是程可心。
張志斌點了點頭，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是，就是廣信集團。”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也都是聽他的指示做事，沒事的時候我可以拿到兩萬一個月，有事需要我的時候，我還可以額外多兩萬一個月。”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嘲和悔恨。
張子傑問道：“你知不知道國安裡面還有沒有其他人是臥底？”張志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從來沒和我提過這方面的事情，每次聯絡要麼是給我下達指令，要麼便是詢問事情的進展。”
林婉兒和張子傑又問了許久，見再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便離開了審訊室。
“至少這張志斌比槍手知道的要多一些。”張子傑鬆了口氣，兩人審問張志斌之前已經審問了那個槍手。但那個槍手只是說拿錢辦事，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林婉兒卻是眉頭緊皺似乎沒有聽到張子傑說的話。
“婉兒？你沒事吧？”張子傑見林婉兒沒有反應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們這就去向老闆彙報吧。”
張子傑笑道“也不必那麼急吧，對了，芊芊已經回來了，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芊芊姐回來了？”林婉兒欣喜道“看來你們好事要近了啊，恭喜恭喜。”
張子傑也是滿臉的幸福之色“等了這些年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她說了，這次回來就會調後勤了，以後相夫教子不再去冒險了。”
“那太好了。以後你們的孩子我一定要做乾媽。”
“當然。非你莫屬，呵呵。”
兩人輕鬆的聊了幾句便進了盛國強的辦公室彙報了審訊的結果。
“廣信集團的袁野？”盛國強聽了結果也是眉頭緊皺。“廣信集團雖然沒有山河集團那麼大，在京城也不算多強大，畢竟也是市值千億的集團。這個訊息暫時不能洩露出去。”
“現在開始我會派最最可靠的人輪流看守張志斌，我也會盡快調查袁野這個人的資料。到時候我們再計劃下一步的動作。”
林婉兒道“這案子牽連全國好幾個省市，一個集團副總應該沒能力操控這麼大的諜網集團吧？”
盛國強道“你的意思是？”
林婉兒道“我懷疑袁野也只是一箇中間人而已，如果說是廣信董事長陳博文的話，我還信一些。”
盛國強眉頭皺得更緊“陳博文不僅僅是企業家，這些年他頻繁捐款，在慈善界也是頗有名望，對於他我們得更加慎重。”
“這樣吧，我們先等袁野的資料再說。既然你懷疑他，我會先安排人盯著。至少不會讓他有機會潛逃。”
林婉兒說的也僅僅是自己的猜測而已，至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案子和陳博文有關係，盛國強能來人盯著已經是很高的信任了。
只是第二天便有噩耗從京城傳了過來，袁野失蹤了，生死不明。
“老闆？怎麼會這樣？不是派人盯著他了嗎？怎麼就失蹤了？”林婉兒焦急的問道。
盛國強抽著悶煙“看來張志斌的暴露還是沒能瞞過袁野，我懷疑他是跑路了。”
“他失蹤，比他死了更加麻煩，他死了我們至少還能確認他不是真正的boss。他這一失蹤我們都沒辦法做出判斷，畢竟他也有潛逃的可能。”
盛國強道“他的消失應該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