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嗚……痛。”
她渾身發著抖，手無力地攥著謝懷瑾的衣角，哭得淚水漣漣。
謝懷瑾這才抬頭看向蘇明雪，她的小臉濡溼一片，眼淚跟珍珠似的往下掉。
烏黑的睫毛被淚水打溼，簇在一起，眼睛因為被水光浸著，嫵媚勾人。
小巧的鼻尖也微微發紅。
唇更是紅得過分。
真的被他欺負得很慘的樣子。
“好，不親了。”
“只有痛嗎？難道我吻的不舒服麼。”
謝懷瑾輕笑一聲，拿紙巾要給蘇明雪唇上的水漬。
她的唇就像渡上了一層蜜光，煞是好看。
蘇明雪惱羞成怒地抬手要去扇謝懷瑾巴掌，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攥住手心。
蘇明雪抬著溼紅的眼瞪他，謝懷瑾卻攥著她的手，發出一聲輕笑聲。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噙著笑意看著她。
“寶貝，我怕你手疼。”
“打我出氣沒關係，手痛我可是會心疼的。”
蘇明雪被氣得不輕，謝懷瑾不好再欺負人。他看著這大小姐還帶著溼意的眼睛，難得的生出點歉意。
“不哭了，幫你把眼淚擦掉。”
謝懷瑾慢條斯理地將銀絲眼鏡拿掉，
動作輕柔地抬手用紙巾擦蘇明雪臉上的眼淚。
誰知，指尖猝不及防地被蘇明雪咬住。
蘇明雪用了狠勁，尖利的牙戳進他的皮肉裡，一滴鮮豔的血滴落到她青色的裙襬上，像一朵墨梅。
看到謝懷瑾吃痛的蹙眉，蘇明雪才鬆開他，臉上的表情得意洋洋，蔫壞蔫壞的。
謝懷瑾也不生氣，他用紙巾擦了擦指尖的血，從鼻間發出一聲慵懶的輕笑。
“真是一隻會咬人的貓。”
他拿起紙巾將蘇明雪臉上、唇上的水跡都擦乾淨。溫聲詢問，聲音輕柔。
“還有力氣系蝴蝶結麼？”
蘇明雪不答，仰著粉白小臉沒打算動手的樣子。腦子裡在想謝禮什麼時候能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