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在貓爬架上的豹貓, 黑暗中一雙貓兒眼瑩瑩發光,在喬奚的示意下,安安靜靜跑到沙發下。
站在的牆邊喬奚冷冷盯著轉動的門鎖, 等著外面的人進來,當然不能出聲,一出聲外面的人就跑了,敢打他們家的主意, 她好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門外的人開啟鎖,躡手躡腳的進來,走在最後面的人抬手就要輕輕關上門。剛轉了一半的門,猝不及防看見門背後的隱約人影,嚇得當場發出尖銳的爆鳴。
喬奚一腳踢上門舉起電擊棍,關門打狗,幾分鐘後一行五人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剩下痛苦呻|吟的份。
喬遠山和奚靜雲聽著動靜,開啟房門出來,之前喬奚提醒過他們。
“哪來的癟三。”喬遠山上來拿著繩子捆人, “還拿了刀,這是想幹嘛!”
喬奚腳尖勾起其中一個臉上有兩道疤, 鬍子拉碴的男人, 眯眼打量半晌:“我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聞言, 喬遠山和奚靜雲都看過來,細細打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竟也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
那五個人這會兒略略緩過神來,手腳被綁不能動, 只能動嘴。
“誤會,都是誤會,私了,我們私了,要什麼要多少,你們開個價。”
來了軟的又來硬的。
“就算把我們幾個都送進去,我們還有幾個哥們在外面,少不得要替我們報仇。你們總是想太太平平過日子的,對吧,和氣生財,你好我好大家好。”
喬奚微微一笑抬腳踩上他的臉。
“我艹你——”話還沒說完,臉上捱了一腳,瞬間鐵鏽味瀰漫口腔,他動了動舌頭,舔到了一顆牙齒,後知後覺的劇痛湧來,駭然望著神情冷漠的喬奚。
喬奚冷冷盯著他:“嘴巴放乾淨點,再不乾不淨,我就把你的牙拔乾淨。”
男人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外面還有兄弟是吧,有本事來啊,我讓你們兄弟團圓。”喬奚抬頭對喬遠山,“爸,用喇叭叫巡邏隊過來。”
喬遠山應了一聲,拿著喇叭跑到視窗喊人。
躺在地上的人急了,入室搶劫哪怕沒沒搶到東西沒傷人,一旦被抓到他們就完了,他們身上哪個不揹著點事情,禁不起調查。
頓時,各種各樣的哭泣求饒甚至威脅都冒了出來,包括那個讓他們覺得眼熟的男人。
奚靜雲靈光一閃,指著那人喊:“我想起了,阿鳳,你是阿鳳的老公!”
當年柳家的保姆阿鳳因為洗海鮮受傷感染海洋弧菌去世,阿鳳的老公上門鬧過幾次,他們遠遠的看見過一次。
這麼一說,喬奚也想了起來,還真是這個人,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並且跑到了寧城,又落到了她手上。
不知道該說老天爺瞎了眼,讓這種人渣苟活至今,還是老天有眼,讓人渣撞到自己身上。
奚靜雲有些遺憾:“可惜柳馨回去了,不然應該讓她揍一頓出出氣。”
喬遠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王八蛋終於落網,回頭告訴她,她也能了一樁心事了。”
廖海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完了,今天的事,加上他在京市乾的事,勞改都輪不上,只有死路一條。
“說說,你怎麼逃到這裡的?”喬奚踢了踢廖海。
廖海無動於衷,反正橫豎是個死。
喬奚挑眉,一腳踢在他面門上,霎時鮮血從鼻子嘴巴里流出來。
滿臉鮮血的廖海疼得嗷嗷叫。
叫聲穿過門窗地板天花板傳到上下左右的鄰居耳中,讓他們心跳更加速。早幾分鐘前,他們就被喬家揍人的聲音驚醒。這年月,人的警惕性都強,一有風吹草動,便心驚肉跳。
不敢出門問情況,生怕引狼入室,只敢推著傢俱堵住大門,拿出武器嚴陣以待。
膽子大的就吹響警笛引起外面的巡邏隊注意。
要說最害怕的還屬對面的章家,今天難得的一家五口都在家裡。
章莉婷的丈夫文霖遇把家裡人聚集在一個房間,左右菜刀右手西瓜刀,死死盯著房門。
章大媽緊緊摟著沒醒的外孫。
章莉婷拉著妹妹神情焦灼的章莉莉安慰:“沒事兒,那群賊被制服了,巡邏隊很快就會過來。”
章莉莉眼底透出幾分慌亂,沒用的廢物,兩個老傢伙一個女人都收拾不了。
“好像是巡邏隊的人來了。”
穿著制服的巡邏隊故意大聲安撫住戶:“大家放心,繼續睡覺吧。”
誰還睡得著,知道外面有巡邏隊鎮場子,左鄰右舍忍不住好奇心圍上來,八卦,人類的天性。
“這麼牢固一扇門,怎麼就叫他們上來了。”
“八成是會開鎖的。”
“來寧城的人越來越多,治安也就越來越差了。”
“這傢伙食好,又是外鄉人,這就被盯上了。”
……
巡邏隊的人進門之後都愣了愣,有那麼一瞬間都同情鼻青眼腫滿臉血的劫匪了。
見到巡邏隊終於來了,五名劫匪如同看見了親人,烏拉烏拉地哭,恨不得求他們趕緊把自己帶走,就算要判死刑,那也給乾脆,總比留給這裡被折磨好。
“她打人,嗚嗚嗚,她打人,我們都被捆起來了,她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