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引力子！宣戰！
這臺巨大的探測器，堪稱人類文明展到當今階段最高技術水平的展現。
那塊面積達到了4.6平方公里的巨大“鏡子”，其實是由特殊合金製成。它極為光滑，在高達4.6平方公里的面積之上，最突出的地方與最凹陷的地方，之間的差距不過一顆質子。
它還幾乎絕對的平直。它保持著幾乎絕對的平面，沒有任何彎曲。
除此之外，它還保持著極低的溫度。
在它背面那幾十萬臺裝置的工作之下，它的溫度僅僅只比絕對零度高了十萬分之一度。
這個溫度已經低於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溫度。
要製造這樣一臺極度精密的觀測裝置，對於此刻的人類文明來說都極為艱難。
但在韓陽與人類工程師的共同努力之下，在這遠離任何恆星的虛無宇宙之中，人們最終將它造了出來。
從此刻開始，它已經可以開始觀測了。
物理理論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調整。
干擾資料會被排除，有用的資料會被保留下來。
理論物理的研究需要大量的數學計算。羅氏分析這一數學工具在這其中又起到了極為關鍵的作用。
這大概可以算是一整套大理論框架之下的細節延伸。通常來說，類似於m理論這種具備成為萬有理論潛力的研究，是一整個工程學的問題，需要一整個文明的科研力量參與進來，參與者高達數億，數十億。
韓陽將這一套新的，具備統一四大基本力潛力的理論，命名為m理論。
在m理論之中，粒子不再是物質的基礎組成部分。m理論認為，不同粒子只是一種名為“膜”的基礎結構的不同表現形式。
那就只能繼續回頭去調整理論了。
以此理論為出點，韓陽做出了各種各樣的理論預測，並以此理論為指導，製造出了在現有理論框架之下，應該可以探測到原初引力波的這臺探測器。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與調整，韓陽找到了現有理論之中所存在的數個錯誤、漏洞，或者不完備、不嚴謹的地方，並對其做出了調整、修改與補充。
來自於宇宙各處，各個方向，無論是星球碰撞釋放出的高能輻射，還是新星爆炸釋放的高能粒子，又或者飛船尾焰、恆星常規輻射、星際塵埃，等等等等，只要撞擊到這面光滑的大鏡子之上，便會引起該部位微小的電壓波動。
這便證明這兩個理論只是不完備的，而不是錯誤的。新的理論必須要能相容這兩個理論才行。
在這之後，韓陽會進一步對這些資料進行分析。
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奧秘，便這樣展現在了韓陽面前。
在它背面的裝置可以精準分辨並記錄這種波動，然後透過波動的型別，來判斷它究竟是干擾輻射，還是韓陽想要收集的，來自於宇宙微波背景輻射所引起的波動。
但在一期試驗，總計長達五個月所收集到的資料之中，韓陽並沒有如同理論預料那般的對應波動。
韓陽回過頭來，以一己之力開始進行理論物理層面的研究。
但現在這臺探測器未能如同預期一般探測到原初引力波。
這似乎意味著己方之前的理論是錯誤的。
韓陽便試圖從這些資料之中，找到原初引力波存在的證據。
因為它極為敏銳，精度極高的緣故，來自於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任何波動，都會被它精準的記錄下來。
量子力學與相對論是不相容的，存在最底層、最根本的矛盾。但兩個理論卻又都在各自的理論經受住了檢驗，被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正確性。
這種僅僅只是細節延伸出來的問題，就足夠一整個龐大的科研團隊耗盡畢生精力。並且，這種成果也足以讓該科研團隊拿到一整個文明內最高地位的科研獎項。
但此刻對於韓陽來說，這卻僅僅是他龐大研究體系的一個微小組成部分而已。
找到了，就順手解決了，平平無奇，波瀾不驚。
在完成了理論體系的微小調整之後，韓陽在理論的指導之下，對天眼一號這臺巨大的探測裝置進行了一次全面升級，再度擴大了它的探測面積，調整了平面曲率，提升了探測精準度。
但這一次嘗試仍舊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