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鄉長，洪書記該不會是？……”，在回鄉政府的路上，餘潤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不想說就別說。”文漢亭瞪他一眼，繼續小心翼翼的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難，此刻他才現，依然是來時的路，上山時只是覺得有些崎嶇，沒想到在下山，竟然變得異常的陡峭，兩腿也不時的打顫，一個不留神……，對餘潤堂的話，自然也就沒了多少關注。
“這次怕是事情不好收拾，”終於下到山腳了，擦去額頭的汗，幾個人就一屁股坐在了山石上，遞給文漢亭一隻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餘潤堂才低了聲音，像是自言自語道：“洪書記這個人，他還不如早點離開朱家河。”
文漢亭抽著煙，望著連綿起伏，已是翠綠欲滴的群山，什麼話也不想說。
他並沒有刻意要知道洪炳遙到朱家河後，除工作之外的事情，但零零碎碎的，一些風言風語還是不經意的傳進了他的耳中。
“上午的時候，在街上撕扯他的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你知道是為什麼事嗎？”餘潤堂見文漢亭仍然靜靜的坐著，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只好接著說：“人家是替女兒來討要說法的，這事李夏主任也知道。”
“你說你的，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李夏一聽，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站起來，躲閃的眼睛看著文漢亭：“人家領導的事情，你可別把我牽扯進去。”
“你就是那個牆上的草，”餘潤堂不屑的鈄眸李夏一眼：“這事當時鬧的那麼大，全鄉誰不知道？”
李夏詭異的輕笑：“我一天在辦公室，閉門不出，知道什麼？趕緊回吧。”
來到派出所，王文軒對李夏和餘潤堂說：“李主任，餘主任，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
文漢亭隨著王文軒進到派出所，給倒了一杯茶後，王文軒才說：“文鄉長，今天洪書記的事，你聽說了嗎？”
“我只知道上午的時候，兩個女人在街上撕扯他，他不主動說，我也不好問。在下鄉的路上，餘主任和李夏也都打著啞謎。”文漢亭點上支菸：“聽李夏說，剛才洪書記又和人打起來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唉，我們派出所，第一要務，就是要維護當地的社會安定，盡最大努力維護當地黨委政府的形象，這洪書記，弄的這叫什麼事嘛？”王文軒端起茶杯，吹去浮著的茶葉，輕輕喝了幾小口，才接著說：“上午的那兩個女人，是母媳。她家的女兒，早幾年，在縣城足浴店打工時，和當時還在做鎮長的洪書記，就認識，關係應該還不錯。他到朱家河來當書記，那個女子也回到朱家河的曬金壩村，年齡到了，準備嫁人。他剛來的時候，也經常到女孩家去，那女孩也常常到鄉政府去找他。你那個時候還沒有來。”
說到這裡，王文軒站起身，給文漢亭和自己的杯子裡續上水，又伸了伸懶腰，才坐下來接著說：“今天上午，那兩個女人撕扯他，是故意給他難堪。全鄉的女人一直都在私下裡嚼他和那女孩的舌根。他們也是不注意，那女孩去鄉政府找他，經常鎖上門。都在說，女孩出嫁的頭天晚上，他還讓司機李相如，把女孩從家裡拉到他辦公室，天快亮時才送回去……”
“王所長，你是在講故事嗎？”文漢亭聽到這些話，口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