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鬱白對其他同性別無理由的憎恨讓他驚訝。
那樣的表情讓他渾身不舒適。
沈驀明白自己完全不能說服眼前的Omega。
他頭一次有一種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他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其實只要還像以前那樣對待喬鬱白就好。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工作,能夠在這個危險的Omega出事的時候扯清自己。
他一向愛惜自己的羽毛。
而且一向不愛多管閒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不僅多管閒事。
還試圖勸說一個魔鬼立地成佛……
沈驀沉默下來。
他沒有被喬鬱白的笑聲激怒,他想他甚至應該感謝喬鬱白。
讓他突然驚醒。
他為什麼要費勁說服這個Omega呢……
沒有必要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
語氣裡有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失望。
“好吧……無需多言。”
“我們彼此說服不了彼此,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對等的價值觀。”
“你覺得我說的話是狗屁,我覺得你做的事情有病。”
“我們無法繼續交談下去。”
“不過喬鬱白,我並不想說服你,我只是在通知你。”
沈驀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我希望你好自為之,我不希望有一天不能在媒體上看到你的訊息……”
“言盡於此。”
“說的道理,誰都懂關鍵是要自渡。”
“你想沉淪……我不怪你……”
沈驀停頓一下張了張嘴,最終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他想他實在沒有必要繼續勸說了。
完全沒有必要。
他退後一步,視線掃過被他皮鞋汙染的米白地毯。
語氣重新變的冷漠起來,與以前的沈驀別無二致。
剛才的溫柔,放鬆全部都是假象,彷彿水中花鏡中月。
“地毯我會找人來處理。”
“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有什麼問題找你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