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玉還是不相信李晚晴說得什麼重生的事情,這實在是太過於離譜了,她寧願相信李晚晴是瘋了,所以才會說一些匪夷所思的話。
她也不可能和趙建設在一起的,她確實對趙建設動心過,卻還沒有到了深陷其中的地步,也勸趙建設早點放棄,她是不會答應的。
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路邊對她一臉戒備的李晚晴,只看了她一眼,便打算直接回去。
“站住,你跟建設哥說了什麼?”李晚晴直接上前攔住了準備回去的李晚玉。
李晚玉嗤笑一聲,只覺得很荒謬,十幾年的姐妹情,居然比不上一個認識才幾個月的男人。
“沒什麼,我只是跟趙同志說了,以後你要是再做了什麼事情,不用顧及我們的姐妹情,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晚晴倒是找過趙建設,可趙建設一見她就躲,她要是找到他家裡,他那一家子都對自己沒個好臉色。
想到趙建設的媽,李晚晴心裡便有些害怕,那老婆子打人是真的疼,她上回打的傷好久才消下去。
對於就這麼放過李晚晴,王梅心裡那叫一個憋得慌,見她還敢找上門,真是恨不得撕了她。
這小賤人真是不要臉。
她兒子趙建設咽得下那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看著他還和李家那姐妹倆個牽扯不清就更氣了,本來也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反正不管是誰她都不喜歡,自家兒子就是從那李家姐妹倆來了之後倒黴的。
那個小李知青必須要受到懲罰,不然她咽不下那口氣。
扯著趙建設又去了大隊長辦公室,這回把前因後果全都告訴給了大隊長。
“李晚晴同志把那個藥都放進湯裡給你喝了?”周佳禾忍不住問道。
大隊部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大隊長一不留神就把菸灰落到了手背上,這個周知青不僅臉皮厚,怎麼還跟大隊裡那些碎嘴的婆娘似的,哪裡有熱鬧哪裡有她?
“您看我幹什麼,這不是您說的,這裡有熱水,讓我想喝就自己過來倒。我這一天念好多文章,嗓子也受不了,可不得多喝水。”周佳禾說話的時候,還端著搪瓷杯喝了一口水。
大隊長到嘴的話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周知青,我看你來的時候不是帶了暖壺,要不你上工的時候把暖壺帶過來,下工了再帶回去。”大隊支書趙守忠建議道。
這走路沒動靜就算了,冷不丁的出現就怪嚇人的。
“那可不成,這來來回回的,要是哪天不小心磕破了咋辦,暖壺要工業票,可不好再買的。”
趙守忠也不再多說,這周知青不僅會寫文章,嘴巴也特厲害,說不過她。
這一打岔,剛才的問題也翻過去了,趙建設也有些尷尬,這位知青同志連個對象都沒有吧,咋一點兒都不害臊呢,啥都敢問。
大隊裡那些嬸子看到他也拉著他問這個,尤其是翠芬嬸子,心心念唸的惦記著她那失蹤的母豬配種藥。
趙建設知道李晚晴給自己的東西里放了那個,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可是母豬配種的藥。還好那個李晚晴沒瘋到把藥全給他吃了,要不然他都不敢想後果。
周佳禾也覺得他沒全吃,要不然那一包的量趙建設肯定挺不過來。
王梅可不管那麼多,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大隊長,那李知青可是對我兒子耍流氓,這事你必須得管。”
“我能聽到,你小聲點兒,還有,別再拍桌子了。”這桌子腿都快拍斷了,大隊部這張桌子都擺這多少年了,不能毀在他手裡。
人家要追究,他作為大隊長當然要管,只是這事說出來,還有些不光彩,畢竟他們大隊發生這種事情。
他讓人把民兵隊長喊了過來,直接去知青點那邊把李晚晴逮住了,先關進了小黑屋。
流程還是要走一下了,除了趙建設本人的話,當然還要讓李晚晴自己承認。
這事自然是有人去審的。
小黑屋可不是鬧著玩的,裡面連窗戶都沒有,進去了看不見一絲光亮,送進去先在裡面關上幾個小時。
人對於黑暗是恐懼的,因為不知道自己會面對什麼。若是心態強大的人大概可以多撐一段時間,可李晚晴心態明顯有問題,在那黑暗裡自己就把自己嚇得夠嗆,等時間到了人家進去一問就問出來了。
李晚晴很快就招了,確實是她給趙建設下得藥,她的本意是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藉機讓趙建設娶了她,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暈了過去。
反正就是事沒成,而且現在事情也敗露了。
趙建設的說法也是差不多,他後來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小溪邊的,不過他們都篤定當時沒有人看見,要是有人的話,早就把這事給鬧開了。
甚至趙建設還覺得自己是意志力堅強,把李晚晴敲暈之後迷迷糊糊摸到小溪裡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只是在藥力的作用下不記得具體的情況了。
雖然事情沒成,不過李晚晴這樣的行為確實是耍流氓,直接送到公社的農場去改造。
她被帶走的時候,找到機會一頭撞向了牆壁,沒死,但這回真失憶了,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離開大隊的時候別說沒看親姐姐李晚玉一眼,就連路過趙建設身邊的時候,都沒抬頭。
嘴裡還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唸叨著什麼。
周佳禾的聽力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她聽到李晚晴唸叨,“我的,趙建設本來都是我的,是你搶了我的,是你欠了我的。”
失憶了,執念還在。
等人走了之後,大隊的那些八卦小組成員瞬間就炸開鍋了,說話也是毫無顧忌起來,王梅都跟人吵過好幾回了,也架不住她們說啊。
就說每天下工後,她們還有時間坐在大隊口那棵大樹下八卦呢,每路過一個人他的出名事蹟都得被點評一下。
當然也有幾個人例外,像是大隊幾個幹部她們就不敢,這得罪了大隊裡的幹部,回頭啥髒得臭得活兒都分給你幹咋辦?
周佳禾也是個例外。
她投稿的第二篇文章也在報紙上刊登了,還是寫得大隊裡的事兒,大傢伙都忙著討好她,想讓她把自己寫在報紙上風光風光,自然不會在那裡蛐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