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方靖遠都是京大畢業的,這樣的學歷教兩個孩子是足夠了, 並沒有人懷疑她的話,更何況孩子的氣色看起來確實不好。
人家工作人員倒也不好再勸他們把孩子送上學的事情, 萬一真在學校出了啥事咋辦。
至於她和方靖遠的親生孩子倒是要接受新式思想, 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還送出國去留學。
夏永蘭的兩個女兒除了在家幹活兒, 還要為家族做貢獻,方靖遠後來辭職下海,就是靠著兩個閨女聯姻的。
那兩個女婿年紀比他還打,也不是做什麼正經生意發家的,做事手段也狠,不過給的多。
大女兒嫁過去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小女兒被丈夫送到了合作伙伴的床上,回家求救還要被薛盈訓斥,說她們一點兒都不知道為家族考慮,自私自利。
還質問他們,是不是想毀了整個方家。
方靖遠也大罵,說她們差點就把自己的生意攪黃了,跟她們那個媽一樣不要臉。
最後兩個孩子都被磋磨死了。
薛盈說她們是出嫁女,已經跟他們方家沒有關係了,連葬禮都沒出席。
兩個孩子也被草草下葬,連葬在哪裡他們都沒問過。
這麼一晃又過去了好幾年,薛盈的兒子留學歸來,還在國外認識了一個姑娘,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方。
聽說姑娘家世不錯,薛盈自然也高興,孩子頭一回帶未來兒媳婦上門,她自然要搞得隆重些。
特異選了個酒店辦得熱鬧一些,一定要讓人家姑娘滿意。
不過見到那姑娘之後,薛盈就不怎麼高興了,她不滿意那個姑娘的長相,覺得人家配不上她兒子。
她便把兒子和方靖遠叫到了包廂裡,想要拒絕這門親事,沒想到一個人闖了進來,舉著菜刀就對著他們一陣亂砍。
砍倒之後,又把包廂的門給堵住了,不讓外面聽到動靜的人進來。
頭一個砍得就是薛盈,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脖子上的血就飆得老高了,其他人都被嚇傻了,方靖遠和他們的兒子自然也沒有逃過去。
“永蘭?你是永蘭?”方靖遠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一臉痛苦的看著那個舉著菜刀朝著薛盈走過去的瘋子。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倒是提醒了夏永蘭還有他這麼個人,轉頭舉著菜刀朝他砍了過來。
方靖遠踉蹌的躲了兩下,還是沒躲過去,那一刀直接砍到了他的大腿上,疼得他喊出了聲音。
“救命,救命啊!永蘭,我是松雲啊,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丈夫松雲啊。”
方靖遠喊了兩聲救命,發現外頭有聲音,但是門被堵住了,外頭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他只能喊著夏永蘭,指望她對自己手下留情。
他顧不得疼,“永蘭,你不記得我了嗎?”
夏永蘭老了很多,身上還穿著服務員的衣服,方靖遠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驚懼,不明白這些年她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只能不斷的哀求夏永蘭。
他們的兒子見狀,立馬就跑到門口,想把堵在門口的東西拖開,把外面的人放進來。
夏永蘭察覺到他的動作,立馬跑過去,朝著他的後背來了一刀,直接把他放倒了。
方靖遠瞅準機會要朝著夏永蘭撲過來,只可他腿受傷了,行動不便,很快就被夏永蘭發現了。
夏永蘭反手給了他一刀,然後把他們拖到了薛盈的身邊。
薛盈被砍到脖子,只剩一口氣了,躺在地上根本就不能動彈,看著突然出現的夏永蘭也是滿臉的驚懼,嘴巴里發出嗬嗬的聲音,根本說不出話來。
夏永蘭也不多說廢話,當著她的面把她的兒子大卸八塊。
眼看著刀要砍向自己,方靖遠終於急了,一個勁的喊她,“永蘭,永蘭。”
“方松雲,你和這個賤人聯手把我賣給人販子,還磋磨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們去給我的孩子陪葬。”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方靖遠連忙解釋,“是薛盈乾的,都是她乾的。”
“你難道一點兒都不知情嗎?”
“我,我也是沒辦法啊,這個女人她逼我的,還說我要是不答應她,她就讓她爸把我分配到最偏遠的地方去,永蘭,她只是說要把你送走,沒告訴我她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夏永蘭的刀就落了下來。
薛盈看著這一幕,瞪大眼睛沒了氣息。夏永蘭眼看著她死不瞑目,還是覺得不解氣,對著她的屍體一頓亂砍。
方靖遠還沒死,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褲子都溼了,身上一股尿騷味,眼看著夏永蘭朝著自己走過來,直接跪地上了,“永蘭,我是松雲啊,我是你最愛的松雲啊。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還以為你早就不在了,永蘭。”
他深情的令人作嘔,夏永蘭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想個瘋子。
“是啊,我最愛你了,可是你呢,讓這個女人把我賣到大山裡,讓我受盡了折磨。”
她無意間聽到那家人的對話,才知道原來是薛盈聯合人販子把她賣到了那裡,還讓那些人看著她,不準她回去。
她拼死逃了出來,卻發現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沒了,甚至別人還罵她們,有不要臉的媽就有不要臉的女兒。
是他們這群人害死了她的孩子。
憑什麼她的女兒都死了,他方松雲和薛盈的兒子卻要娶妻生子。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永蘭,你聽我解釋,都是薛盈,是她勾引我的,我都跟她說我有老婆了,她還要勾引我,都是那個賤人她害的。”
“是她勾引你的?”夏永蘭看著他笑道。
“對,就是她,就是她先勾引我的。”
夏永蘭一菜刀砍了過去,“那你下去跟那個賤人團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