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不願透露姓名的當事人哭訴,當初男人下鄉的時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因為工分不夠,經常餓肚子,她看他可憐就給了他幾個餅子。
後來她要說親的時候,男人喝醉了倒在她家門口,她好心把人送回去,結果大隊裡卻到處傳他們兩個的流言蜚語,後面男人主動上門提親,他們就結婚了。
沒想到他考上了大學,就瞧不起自己,還到處說自己當初把他灌醉爬上他的床。
當事人表示自己很冤枉,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上了大學之後男人卻變心了。
當事人全部用化名,但是很明確的表明了就是他們京大的學生。
看了校報的學生立馬就想起了最近文學系才女薛盈和物理系方靖遠的事情。
而且還和之前公告欄貼得尋人啟事對上了。還有人猜測方靖遠就是那個改了名字的負心漢,因為另有新歡的,所以不認找上門來的老婆。
不知道為啥,越看越覺得他們就是文章裡的兩個人。
還有同學證實,方靖遠頂著巴掌印上學的那段時間,薛盈也被打臉了。
結合文章來看,很有可能就是被方靖遠的鄉下老婆打的,因為發現了兩個人的姦情。
種種細節也完全能對應上,尤其是跟方靖遠同宿舍的舍友,從來沒聽他說過自己在鄉下有老婆,倒是經常聽到他提起薛盈。
而且他給薛盈補課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了。
周佳禾她們還發現,方靖遠有個舍友她們認識,是那個叫陸忱的同學。
說起來,他好像還認識裴溪。
“要不你去跟陸同學打聽一下,看看那個方靖遠是怎麼回事?”
“別胡鬧,我跟他又不是很熟。”裴溪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話雖如此,裴溪遇見陸忱的時候,還是打聽了一下,可惜陸忱的眼裡只有學習,跟舍友根本就不熟悉。
他甚至連誰是方靖遠都不知道,在他這裡根本就打聽不到什麼,裴溪也只能放棄。
倒是方靖遠那邊被人盯上,頓時就急了,他為自己辯解,說校報上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倒是想找寫校報的那幾個人算賬,可人家又沒指名道姓說是他,這過去,不是就暴露了。
而且人在已經在文裡再三申明,當事人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希望大家不要追問,以免撕開當事人的傷疤。
對於方靖遠的辯解,也有人發出疑問,他有沒有結過婚,方靖遠一口咬死了自己沒結過婚,絕對沒有。
這個時候立馬就有人站出來了,說看到過他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那個女人還帶著兩個孩子。
方靖遠還真沒想到有人撞見過他和夏永蘭在一起,連忙解釋道,“那是我表妹,她男人死了,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畢竟是親戚,既然遇見了,那肯定是要幫一把的,你們都誤會了。你們要是不信,回頭我把我表妹帶過來,讓她親自跟你們說。”
他急於證明自己,抽了個空就跑去找夏永蘭,這一問才知道,人已經走了,說是帶著孩子回老家去了。
這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走,擺明了是故意的。
方靖遠都不用多想,他可以肯定校報裡說的那個當事人就是夏永蘭,她就是故意的,走了也要給他留個麻煩。
他還要想想,該怎麼把同學那裡應付過去。
“靖遠。”看著方靖遠著急的模樣,薛盈也是一臉的心疼的看著他。
心裡也更惱怒夏永蘭,要不是她,靖遠怎麼會被人刁難。
想到靖遠是為了保護她的名聲,才咬死不承認自己結過婚,薛盈看他的眼神柔得都要滴出水來了。
“盈盈,怎麼辦,要是被老師知道我的事情,我就完蛋了。”方靖遠現在找不到夏永蘭,就沒有人幫他證明了,難道他要一直被懷疑下去嗎?
“你別害怕,我會幫你的。”薛盈見不得他著急的模樣,連忙安慰道。
“我會被退學嗎?”
“不會的,你放心吧。”
薛盈的父親在教育部高教司工作,管得就是大學生這一塊,要是不行,到時候就讓她爸幫忙,總之方靖遠不能被退學。
“盈盈,你對我真好。”方靖遠沒想到薛盈會這麼向著自己,他看著薛盈的目光裡都帶著深情。
看到他這樣的目光,薛盈就想到了自己的將軍,她伸手抱住了方靖遠,“靖遠,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放手的,連老天都站在我們這邊,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沒了夏永蘭,他們只能自己想辦法澄清。
既然當事人不願意透露姓名,那大家胡亂猜測就是不對的,方靖遠解釋自己的表妹為了怕給他添麻煩,已經帶著孩子離開了。
至於他跟薛盈,自然是清白的,他只是給薛盈補習過功課而已。
甚至方靖遠還對著大家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可是薛盈同學畢竟是女孩子,你們這樣隨意的揣測她,會給她造成困擾的。”
他也是個狠人,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說既然大家都懷疑他,他就以死明志。
死倒是沒死,不過跳下去的時候沒注意地方,被底下的雜物把肩膀給戳傷了,被同學們抬到醫務室去了。
聽醫務室的大夫說,肩膀上可能會留疤。
被抬走之前,他還捂著肩膀,“要是你們還不願意相信我,我願意以死明志。”
他大義凜然的模樣,確實讓大家不好再說他什麼了。
當然也有人不信,畢竟校報上就差指名道姓了。可是方靖遠都跳樓了,他們要是再說下去,他要是真死了,可就變成逼死方靖遠的兇手了。
誰也不想擔這個逼死同學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