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的。”
見他一臉若無其事地點頭，殷方差點兒沒忍住噴了。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拿出來？！”
聽到這句話楚光表情有些微妙。
我特麼倒是想！
可問題是那個初代管理者不給我有啥辦法？
不過這個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以殷方刨根問底的性格恐怕會問個沒完沒了，楚光花幾秒鐘時間編了個理由，輕咳了聲隨口說道。
“……進入這一層的密碼我給搞忘了，最近才想起來。”
殷方愣愣地看著楚光就差沒把“你覺得我會信嗎”這幾個大字給寫臉上了。
然而楚光並不打算多做解釋，直接岔開話題說道。
“麻煩你幫我看看這些裝置大概相當於什麼水平？”
殷方深深吸了口氣，花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平復情緒，接著開口繼續說道。
“……這麼說吧，一座普通的倖存者聚居地要是弄到了這套加工裝置，只要那些人不至於蠢到用它削蘋果玩，從工業時代早期保送到資訊時代一點問題都沒有！”
楚光略微失落。
“只是資訊時代嗎？”
“……我說的是一般倖存者聚居地，可問題是我們是一般倖存者聚居地嗎？”
殷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光，忍不住繼續吐槽。
“我們不但有一座龐大的工業區，還有一套系統化的科研考古體系和數百名圍繞這個系統工作的專家，以及一座城市級的聚變反應堆！我甚至都沒算那一千立方的核燃料和存在這資料庫的資料，只是資訊時代？您在開什麼玩笑，我們甚至能在這片廢土上再建一座理想城——”
說到這兒的時候，殷方忽然頓住，盯著楚光的眼神從恨鐵不成鋼漸漸變成了不可思議。
他忽然小聲地念了一句。
“好傢伙，竟然是真的……”
楚光微微皺眉。
“真的？”
“我記得你說過，要在這片廢墟上再建一座新的理想城，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殷方嚥了口唾沫，眼中閃爍著興奮，夢囈似的喃喃自語，“你沒在開玩笑，你是認真的！”
看著神神叨叨的殷方，楚光原本遲疑的表情漸漸微妙了起來。
原來是這事兒。
他好像確實這麼說過來著……
不過老實說，那只是他隨手畫的餅而已，甚至可能是即興演講的時候講嗨了沒收住。更何況後來他的人真去企業那邊看了一眼，傳說中的理想城到底長什麼樣，他也沒好意思再吹這個牛了。
截止到今天為止，甚至就在殷方說出那番話之前，楚光也沒想過真會有那麼一天。
不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的朋友，”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殷方，楚光神色嚴肅地繼續說道，“就像你說的，我們不只有一座龐大的工業區，一群優秀的科研人員，一座巨型反應堆，和一堆不用刻意去提的核燃料和技術儲備……最關鍵的是，我們有你。”
“我……”殷方的臉唰地紅了，激動的聲音都結巴了。
“不必謙虛，我相信以你的經驗和能力，以及對繁榮紀元的瞭解，遠比我這個避難所的管理者更瞭解該如何發揮這套裝置的最大價值，我相信你能帶我們去那個時代看看，而不是抱著文物懷念。”
看著老臉漲成豬肝色的殷方，楚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交給你了！”
……
現實世界。
牛馬群。
關於《廢土OL》Beta0.6版本的討論，從論壇一直蔓延到了玩家們的小群。
相比起沙雕網友們的瞎扯，早期版本就在遊戲裡的老玩家們還是更喜歡聽方長老哥扯淡。
不過和往常不太一樣的是，相比起火遍全論壇的子實體養成系統，方長老哥更關注的地方反而是更新公告中最不起眼的某一行。
“……其實比起那個子實體養成系統，我更好奇那個B7層到底是什麼。”
夜十：“我還以為你會說更好奇阿光到底修了什麼BUG。（滑稽）”
老白：“哈哈，阿光是不會告訴你的。”
方長：“正兒八經的，爺沒和你們開玩笑。”
戒菸：“B7層？等等，B6層不就是避難所的最下面一層嗎？（呆住）”
方長：“哎，你們完全沒仔細看那個公告，Beta0.6版本更新的重點除了子實體養成系統之外，還有大量位於清泉市市區的遺蹟，然後就是我說的避難所B7層。”
至於那個蓋亞星球，方長則是自動給忽略了。
這種五光年外的大餅和當前版本主線可以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怕就算真去了那兒，也就幾張貼圖擺著。
至於單獨拎出來放在更新裡，整活的因素恐怕大於現實因素。
他可太懂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