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1738節(2 / 2)

因此當他說要救礁石號的時候,即便是經驗最豐富的軍官也沒敢逆著他的方向思考,只想怎麼去救,沒想過能不能救。

幸虧他發現的及時,否則差一點兒就掉進了對面挖的坑裡。

“要放棄礁石號嗎?”司令看向了查拉斯,謹慎的詢問了這位boss的意見。

和當初要救一樣,如今“礁石號是個陷阱”又成了新的無可爭議的東西。

“放棄?為什麼要放棄。”查拉斯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為了更方便的出擊,南海聯盟的艦隊一定就埋伏在礁石號附近某處,包括情報中出現的那艘能夠起降艦載機的潛艇。”

眾軍官交換了視線,低聲竊竊私語的議論了一番。

這確實不無可能。

或者說,幾乎是一定的。

環視了手下的眾將一眼,查拉斯握緊了右拳,重重地擱在了指揮桌上,興奮地說道。

“諸位!這是陷阱,但也是機會!南邊的叛徒們還不知道,他們的伎倆已經被我們看破,我們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們的咽喉!”

“新的作戰計劃,代號‘觸礁’!與‘迴歸線’同時進行!”

“回應礁石號!告訴他們,我們已經準備完畢!讓他們前往我方指定座標匯合!”

眾軍官立正行了個軍禮。

“是!”

……

波濤洶湧的海面上,一艘孤艦正緩緩向著西北方向前進。

章若文忽然覺得這艘船像極了自己,又或者是自己像極了這艘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去哪裡。

這種迷茫在查拉斯發表了新的宣言之後更是如此。

過去的200年裡,南部海域的倖存者做了許多事情,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勞,到頭來他們還在重複著200年前的錯誤。

聯邦在火焰中誕生,又在更旺的火焰中分崩離析。

他們因為敵人的反對而倒向了火炬,但這股過於炙熱的能量卻又將他們所有人燙傷。

所以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呢?

“……你的困惑是正常的,一切錯誤的根源在於人類這一物種本身。這是生理上決定的極限,舊人類只屬於地球,也只適合生活在地球上。魚兒想上岸就得進化出四肢,而只有四肢是不足以邁向更遙遠的星空的,我們還缺一場對自我生命形式的變革。”

平和的聲音從識海的深處傳來,就如同來自天國的福音,讓他獲得了片刻的寧靜。

章若文微微側目,看向站在艦長室裡的老人,卻淡淡一笑說道。

“那你為何不像你的同類一樣乾脆放棄肉身呢。”

他知道這傢伙是火炬教會的高層。

而且是唯一一個沒有成為先行者,便獲得聖域許可權的使徒。

“那又太極端了。”阿爾祖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他們急匆匆的和人劃清界限,反而將自己處在了不利的位置。如果是我,我會把人的身份利用起來,最大限度的回收舊文明的遺產,然後再去推行最終的變革。”

如果是按照他的方法,火炬雖然騙不了學院,但騙一騙企業還是可以的。

理想城的居民對於150年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負罪感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向廢土上撒錢,更不會試圖糾正以前犯下的錯誤。

至於軍團,則可以用威蘭特人渴望的技術以及許諾他們統治大裂谷來收買。即使東擴派失敗了,在東方軍團之外的地方,仍然有相當數量的威蘭特人渴望對戰建委“復仇”。

顛覆大裂谷和擺脫宗主的束縛同時也是自由邦所渴望的,他們完全可以像在嚼骨之亂時期一樣結成心照不宣的利益共同體。

如此一來任憑聯盟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拉起像現在這樣的包圍網。

然而無奈的是,那些先行者們把自己看得太高貴了,認為“先進的思想和理念”一定能戰勝舊的東西,卻錯誤地將還沒有成為歷史的東西當成了歷史的必然。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如此。

到頭來還要靠他這個仍保留有肉身的人類來力挽狂瀾。

阿爾祖心中輕輕一嘆。

得虧他稍微使了點手段,否則局勢八成已經無可挽回。

另一個晶片上的自己應該已經提醒了查拉斯,如今北島那邊應該已經知曉了整個行動是一場騙局。

南海聯盟恐怕不會想到,礁石號的艦長其實是自己的使徒。而這位使徒恐怕也不會想到,他的所有秘密自己都知道。

兩人沉默著,各懷心思著,望著艦橋外洶湧的波濤。

這時候,走廊外傳來腳步聲,副官推門進來行了個軍禮,神情嚴肅道。

“報告長官!按您吩咐,我們已經放出了‘訊號’……北島海軍基地回覆我們,他們已經收到請求,飛魚號驅逐艦正在向指定區域座標增援。”

“嗯。”章若文點了下頭,“一切按計劃行事就是了。”

誘餌計劃高度保密。

整艘驅逐艦上除了他一個人,沒有人知道“拉肯”這個代號,更不清楚自己是誘餌。

他身邊的親信也僅僅只是知道自己要叛逃到北邊,而大多數基層水兵甚至不知道這艘船已經偏離了巡邏的航道,更不知道這艘船的行蹤已經暴露在了北聯邦艦隊的視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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