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1838節(1 / 2)

而那些被列入黑名單的自由民,要麼在家裡等著通知,要麼就去幹一些清理糞水,或者其他打掃衛生的活兒。

而他們空出來的位置,則慢慢地由其他晉升自由民的奴隸替代。

反正婆羅行省有的是奴隸。

這就像一套新陳代謝機制一樣,形成了完美的閉環。

在這一點上,西帆港其實和以前的金加侖港很像。

這些邊角料的活兒一般是奴隸在做,畢竟不用擔心他們磨洋工。

但自由民的話,如果僅僅幹這些活兒,是不可能養活一家人的。

一些人試圖去找那些得了好處的勞工們幫忙,想拉著他們為了爭取共同的利益再團結一次,再來一次非暴力不合作的罷工,然而卻被後者當成洪水猛獸一樣躲著。

他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天八枚第納爾已經足夠他們生活,他們要的本來也不多。

至於那些被扔下的傢伙……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不老實吧。

況且這幫挑糞水、掃大街、甚至沒活兒乾的傢伙也不能算是“自己人”。

一天就賺兩枚第納爾的傢伙也敢嚷嚷是自己的同胞?

僭越了吧!

其實一開始,他們拒絕的時候也是不好意思的。

畢竟他們其實心裡門清,自己手上的第納爾是怎麼來的。

但後來有訊息說,這幫帶頭鬧事兒的傢伙都是銀月教派的人,當初被打傷的時候,不少人都是在銀月教堂那兒受的包紮。

緊接著又有傳言,梅爾吉奧牧師同情月族人。

月族人!

那可是帝國的心頭之患!

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明瞭”了起來,那些鬧事的刺頭是月匪們的指使,甚至於收了拉西的錢,而對這些人的排擠也立刻名正言順了起來。

從受萬人敬仰的英雄變成了萬人唾棄的狗熊,額頭上纏著繃帶的伊舍爾一臉苦悶的坐在教堂裡。

這是他唯一能獲得片刻寧靜的地方。

納吉的長棍隊暫時還不敢招惹這裡,也許是在等待機會,也許是在向老爺請示。而那些朝著銀月教派教徽吐口水的傢伙因為怕被誤認為月匪,也不敢靠近這兒。

十天前正是他抬著奧里薩的屍體和納吉對峙。

當時的他只是熱血上頭,而且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才勇敢的站了出來。

他根本就沒見過拉西,想想也不可能見過,畢竟那個惡鬼離這兒足足有數千公里,更別說前線還有戰無不勝的戰神阿賴揚將軍和那傢伙廝打。

然而那些人卻篤定他在某天夜裡和拉西見過一面,而且信誓旦旦的稱他和那個傢伙促膝長談了好幾個鐘頭。

額頭上的疤痕還在隱隱作痛,似乎是發炎了。

穿著長袍的梅爾吉奧走了過來,讓一旁的老修女幫他拆開了繃帶,隨後給他敷上了酒精消毒,接著換上新的。

那劇烈的疼痛折磨著伊舍爾的意識。

然而比起肉體上的疼痛,更令他無法忍受的卻來自心裡。

“……我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就是不懂……今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總有一天會發生在他們身上,或者發生在他們孩子身上。明擺著的,這是納吉分化我們的手段,他在試圖用一群我們見都沒見過的傢伙唆使我們自相殘殺。”

這典型的戲碼在《覺醒者波爾》中出現過,內城貴族試圖用黑卡收買波爾,而在後者撅了黑卡之後便立刻露出了爪牙,試圖抹黑這位英雄,編造他和妓女的緋聞,挑唆巨石城的居民們去仇視他……

只不過巨石城的居民們識破了內城的伎倆,非但沒有將波爾狠狠踩在腳下,反而團結在了他的身旁,成為了那驅散漫漫長夜的星火。

那本小說的高chao也正在這裡。

他還記得聽聞這段的那晚,他精神亢奮的一整晚都沒睡著。

“你太著急了,”梅爾吉奧一邊幫他處理著傷口,一邊嘆息著說道,“在你看來顯而易見的東西,對於這兒的人來說還很新鮮。”

伊舍爾皺緊了眉頭,試圖爭辯。

“可波爾……”

梅爾吉奧匆匆打斷了他的話。

“那只是一本小說,一個叫斯伯格的罐頭廠工人在《倖存者日報》子刊的投稿,它畢竟不是真正的歷史……你怎麼能要求現實中的人和小說中一模一樣呢?”

“可是巨石城總不是這本小說裡的吧。”伊舍爾沉著聲說道,“我聽說波爾是有原型的。”

梅爾吉奧陷入了沉默。

或許心急的其實是自己。

他辦《銀色福音報》的初衷只是想教這兒的人們識字,學會寫字的人們自然會去書寫屬於自己的故事。

就像曾經大字不識一個的斯伯格一樣,他最後確實寫出了那驚天動地的文章。

而在此之前,《倖存者日報》的創辦者哈爾,除了寫寫新聞之外,也不過是在報紙上連載一些毫無營養的打油詩。

但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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