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的約克和其他小弟們相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裡面的那傢伙還有心思抽菸。
這是壓根兒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貴賓包房。”
莫爾斯回頭看了一眼,衝著自己的小弟們咧嘴一笑,隨後一腳踹開了那緊閉的房門。
只聽砰的一聲,那房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拎著機槍踏著門板走了進去,只見那正前方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嘴上叼著煙的男人。
那是個威蘭特人。
他的表情有些驚訝,卻沒有半分的懼怕,甚至還摘下菸頭輕輕點了點菸灰。
那上位者的處變不驚令莫爾斯隱隱感到了一絲畏懼,但很快那畏懼的情緒便被一股躁動不安的怒氣取代了。
這傢伙憑什麼一點都不害怕!
憑什麼用看一條狗的眼神看他!
“打的不錯。”
點落了菸頭上的菸灰,彼得看向莫爾斯的眼神忽然帶上了幾分欣賞。
“我忽然有些中意你了。”
莫爾斯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後繃緊著嘴角微微上揚,挪開了冒著煙的槍管,微微的俯身頷首像個體面的紳士一樣。
“……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彼得輕輕笑了笑,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
“湯尼從不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他只做他該做的事情,知道我們讓他知道的事情,然後拿走屬於他的那一份。”
莫爾斯輕輕嘖著舌頭,搖著頭。
“嘖嘖嘖,那傢伙老慘了,現在躺在地板上像條蛆一樣扭著。”
聽聞湯尼的慘狀,彼得卻是漠不關心的表情,甚至淡淡笑了笑。
“是嗎?沒想到他還挺忠心的,雖然人廢物了些。”
莫爾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眼神就像毒蛇吐出的信一樣。
“……廢物?”
“可不是嗎?”彼得聳了聳肩膀,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被衛戍隊養的狗咬斷了脖子,就像一塊糊不上牆的泥巴,我的耐心差不多也消失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饒有興趣打量著站在門口的莫爾斯。
“我發現你比湯尼要有本事,就是腦子沒他好使……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其實並不重要,要考慮一下為我們做事嗎?”
“為……你們做事兒?”莫爾斯愣住了,忽然笑出了聲來,“然後像下面那條死狗一樣嗎?別逗了夥計,老子是啟蒙會的人,你算個球啊?”
彼得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抹殺意從眼縫中放了出來。
除了狄更斯萬夫長,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啟蒙會……那又是個什麼玩意兒,我聽都沒聽說過。”
莫爾斯冷笑了一聲,揶揄了一句道。
“你的級別太低了,當然不會聽說過……知道為什麼外面鬧出這麼大動靜,衛戍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麼?”
看著一臉錯愕的彼得,莫爾斯不等他回答,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
“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幕後操縱著一切,以你的眼界甚至都看不到它的存在……當然,只是門徒的我也只能窺見冰山一角,但即便是這顯露出的冰山一角,壓死你們也足夠了。”
彼得愣愣的看著他,哭笑不得道。
“你在說什麼東西?你特麼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那忽然對準過來的槍口便噴出了火舌。
根本沒料到對方會開火,身中數槍的彼得悶哼一聲便向後翻了過去,連同屁股下面的沙發一起被打成了馬蜂窩。
槍口隨著後座力上揚,子彈一路掃到了天花板上,莫爾斯才鬆開了扣著的班機。
他獰笑著走到那具屍體的旁邊,撿起了那沾著血的菸頭,叼在了自己的嘴上。
“抱歉,走火了。”
約克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衝著躺地上的那個“血人”呸了口唾沫。
“活膩了的玩意兒,誰允許你這麼和我老大講話了!”
仰面朝天的彼得瞪大著眼睛,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他到死也不敢相信,這群混球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而且還是在威蘭特人的地盤上。
沒空搭理這傢伙,莫爾斯在他的身上翻找了一下,什麼關於身份的資訊都沒找到,於是撇撇嘴將他丟在了一旁。
從今往後,這間“最後一局”就是他莫爾斯的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