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那如旋風一般的刀光已經抹向了他的脖頸。
“死!”
詛咒的話語剛吹到他的耳旁,他的視域便隨著斬下的頭顱騰空而起,在空中一陣翻滾。
第一具屍體才剛剛倒地,而那五人小組已經陣亡兩人!
眼中燃燒著高昂的戰意,笑匠的殺戮並沒有停下。
快步躲開了那幾乎貼到臉上的槍焰,旋風般的刀光一個轉身,逆著那突突突的槍聲砍向了那名士兵的小腿。
“啊!!”
刀刃嵌在了外骨骼護腿的防彈甲上。
與其說是砍了進去倒不如說是硬生生的砸了進去!
那士兵痛呼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護膝撞起了地上的雨水。
笑匠左手拎著他的後頸用力一提,像盾牌一樣架在身前行雲流水地撞向了舉槍瞄準了他的下一個獵物。
被友軍的後背撞了個滿懷,那士兵連人帶槍被撞了一個踉蹌,失去平衡地向後倒去。
左手丟開了那個斷了腿計程車兵,笑匠一個箭步向前追上同時右手摸向了掛在腰間的還剩半個彈夾的衝鋒槍,槍口如匕首挑尖兒一般抵在了向後倒去的那名士兵的下顎上。
“第四個!”
隨著那猙獰的聲音脫口而出,森然的槍口噴出火舌。
“噠噠噠”的爆響貫穿了外骨骼的柔軟處,那士兵的腦袋瞬間爆成了漿糊,身子在閃爍的火花中一陣觸電似的抽搐,隨後便重重地摔倒在了浸滿了雨水的街道上。
看著隊友連續陣亡,僅剩下的那個士兵已經被嚇傻了眼。
見那雨衣的帽簷對了過來,他連面對那人的勇氣都提不起來,只驚恐地喊了一聲“怪物!”,便轉身沒命似的逃進了雨幕。
顯然,並不是所有威蘭特人都是不怕死的傢伙。
尤其是面對這種不合常理的“怪物”。
看著那快到不可思議的殘影和幾個呼吸之間便悉數倒下的弟兄,帶隊的小隊長瞳孔已經縮成了一個點,心中又驚又怒,甚至顧不上呵斥那個臨陣脫逃的傢伙。
“好快!”
雖然他也是覺醒者,但在這種距離對上如此恐怖的力量和速度,他心中卻是一點兒取勝的信心都沒有。
被砍斷小腿的那個士兵並沒有死,只是瞪大眼睛盯著那個穿著雨衣的男人,倒在雨水中抽搐的喘息著。
笑匠用衝鋒槍抵著他的腦袋當做人質,防止不遠處的五個人開火偷襲,接著扯下了掛在他肩上的步槍。
“還要打嗎?”
說話的同時,他側過臉,看向了站在街邊的剩下五人。
雙方距離差不多二十米,這個距離對他來說不遠不近。
那小隊長嚥了口唾沫,插著消音器的槍管微微顫抖。
這傢伙是個怪物……
他壓低聲音呼叫了狙擊手,卻沒聽見任何回應,心中頓時一沉。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
他們埋伏在附近的狙擊手,八成已經遭遇不測了……
“……你是什麼人?”為了拖延些時間,那小隊長壓低了聲音道。
本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才站在這裡,笑匠見對面被嚇住不敢動了,倒也不急著打架了,決定逗一下這傢伙。
“啟蒙會門徒。”
那小隊長的瞳孔微微收縮。
“啟蒙會……”
又是這名字!
食指摩擦著扳機,他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繼續問道。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笑匠也壓低了聲音,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反派。
雙方之間的空氣就像凍住了一樣,一時間僵持在了那裡。
時間過去了約莫兩分鐘那麼久。
那小隊長不斷的吞嚥著唾沫,心中暗暗著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令他忌憚的倒不完全是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有被這傢伙踩在腳下的隊友,以及藏在暗處的另一把槍。
狙擊手失聯,他幾乎可以肯定,那把槍已經架住了這條街。
他的上級已經分出一支十人隊前往狙擊點搜尋,而在等到結果之前,他也不敢拿自己和弟兄們的性命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