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如此優秀的小夥子,在軍團的土地上卻是不聲不響,反而是到了聯盟的土地上才開始發光發熱。
拋開文官集團的利益不談,這傢伙確實有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或許元帥陛下當初就是這麼想的……
到頭來,是他們辜負了他。
“劃清界限……這似乎是唯一的做法了。”班諾特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手足相殘的結局令人心痛,但站在那傢伙的角度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多米尼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卻露出了慚愧的表情,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一名代表走到人群的前面,衝著爭論不休的人群喊道。
“你們鬧夠了就聽我說兩句吧,如果你們真的對軍團恨之入骨,那就報名參軍!如果你們只是想隨便借個正確的由頭屠殺你們的鄰居,那就回你們的家鄉去關著門玩個痛快。”
“另外,我會向代表會提出新的提案!參軍保衛聯盟以及為我們的理想而戰的人,可以優先獲得聯盟的身份證!”
“這是最公平的辦法!”
對抗議者的實況直播還在繼續,不過接下來的部分和威蘭特人似乎已經沒什麼關係。
班諾特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
而就在這時,他的副官奎克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那傢伙面無表情的臉,班諾特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了忌憚的表情。
那傢伙是禁衛軍的人,同時也是他在整個使館中唯一忌憚的人。
在凱旋城,禁衛軍通常扮演著元帥的代言人這一角色。
而在凱旋城之外,掌握特殊交流通道的他們更是元帥的化身。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不會干預下面人的決策。
而當他們出面的時候,則往往是到了他們認為關鍵的時候。
多米尼識趣地離開了座位,替兩人拉上了窗簾,接著又離開了書房。
看著坐在對面的奎克,班諾特不等他開口便火急火燎的問道。
“我們的元帥有什麼指示嗎?”
奎克搖了搖頭。
“沒有。”
班諾特的臉上浮起一絲失望,肩膀靠在了沙發上。
“那你來做什麼?”
奎克平靜地看著班諾特,卻忽然說出了一句讓後者始料未及的話。
“最近凱旋城發生了一些事情。”
班諾特微微愣了一下。
“什麼事情?”
凱旋城每天都有事情發生,他不可能事無鉅細的知道每一件事。
尤其是最近,黏共體以及南方軍團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他壓根無暇去管後方發生了什麼。
奎克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用稀鬆平常的語氣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大概是這場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南方軍團將他們認為的叛徒送去了凱旋城。”
“穿山甲是吧,我知道那個小夥子……”班諾特點了點頭,看向奎克的眼神卻更困惑了,“可我記得這件事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授意穿山甲密會阿布賽克,勸其做掉亞努什並和天王軍以及南方軍團劃清界限正是他的主意,而這同時也是對南方軍團密謀奪取西帆港所做的回應。
這項計劃直接導致了婆羅國的誕生。
至於南方軍團惱羞成怒,扶植傀儡悍然入侵,那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班諾特還記得當時那個古里昂將穿山甲關進了牢裡,並且從永夜港弄了個法庭過去打算將那傢伙扣上叛徒的帽子斃了。
為了將穿山甲撈出來,他動用了不少文官集團的關係。
不過最終,那傢伙自己爭氣,愣是靠著庭上的一番演講打動了法庭上下所有人。
再後來,主審此案的法官順理成章的宣佈將案件移送至凱旋城審理。
而到了凱旋城,所謂的審判基本上也就是走走過場了。
那裡算是文官集團的地盤,南方軍團的手還伸不到那裡。
對於一名小人物而言,逃過一劫的他已經算是上岸了。
看著神色疑惑的班諾特,奎克點了下頭,用平緩的語速開口說道。
“那個案件確實結束了,庭審法官當庭宣佈將他無罪釋放,並給予了他凱旋城的公民身份作為他蒙受冤屈的補償。”
班諾特更加困惑了,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