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學院的人在廢土客們的眼裡會成為香餑餑的主要原因之一。
雖然蔣雪洲的身體依舊很虛弱,但在常規重力環境下起身行走已經基本沒有任何問題。
按照林悠悠臨終交代的囑咐,夜十幫她換上了艙外活動的外骨骼。
傷口結痂之後儘快從“冰櫃”裡出來會更有助於促進血液迴圈和新陳代謝,這時候一直躺在休眠艙裡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有外骨骼的輔助,他倒也不用擔心她會磕著碰著或者摔倒。
在確保了安全之後,夜十關閉了應急氣閘,開啟了駕駛艙的艙門。
駕駛艙內的空氣一瞬間被抽空,又重新變成了真空的環境。
在夜十的攙扶下,蔣雪洲小心翼翼地從登陸艇的艙門口爬了下來。
看著吃痛彎了下腰的蔣雪洲,剛鬆開手的夜十又連忙擔心地扶住了她。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傷口扯了一下……不用搞得我好像很脆弱一樣。”
蔣雪洲紅著臉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傢伙突然這麼會照顧人,總讓她感覺怪怪的。
不過雖然嘴上怎麼說著,但她心裡還是吃了蜜一樣甜。
“我還不是擔心你……”夜十撓了撓後腦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你還是悠著點吧,抓住我的手別鬆了。”
蔣雪洲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卻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她很享受現在的感覺。
即便他們現在的情況稱不上有多樂觀,距離地球足足有五光年那麼遠……
反應堆的燃料應該撐不住下一次躍遷了,否則那個仿生人也不會如此著急。
不過,即便困難重重,她的心裡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要說為什麼……
她總感覺來過這裡。
這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她自己家的客廳。
“話說……我剛才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注視著那個被廢墟埋在牆角的仿生人殘骸,蔣雪洲忽然小聲地開了口。
夜十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你夢到了什麼?”
蔣雪洲閉著眼睛苦思冥想了一會兒,仔細的回憶著那個光怪陸離的夢。
“我見到了好多我不認識的人……他們說了好多話,但大多我都聽不清楚。對了,後來有個姐姐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我會好起來的。”
夜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那個姐姐是不是叫林悠悠?”
蔣雪洲愣了一下,左手扶住了額頭。
“……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
夜十從懷中取出了一隻錄音筆,遞到了一臉懵懂的後者手上。
“也許……那不是夢,而是真的發生過的事情。”
他曾經答應過她,要把蔣雪洲帶給她瞧瞧,現在看來她們可能已經見過了。
在自己離開之後的那段時間裡。
從夜十的手中接過了那支錄音筆,蔣雪洲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它,眼神迷離地呢喃了一句。
“我也覺得……那不像是個夢。”
看著迷迷糊糊的蔣雪洲,夜十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盔。
“總之,你醒來就好……他們將這艘星艦的指揮權交給了我們,雖然是一艘基本報廢的星艦,但應該還是有一些能用的功能的。你先琢磨琢磨,我也下線和我的朋友們報個平安。”
不出意外,他現在已經到了南門二。
這遊戲大概沒有人比他去的地方更遠了,遠在北極的尾巴和他一比都弱爆了。
不過與之相對的是,他現在的麻煩也不小。
等會兒去了官網上,他得問問他們的主意,同時也順便替光哥捧個逼,那五光年外的世界真不是個大餅。
就算以前是,如今這塊餅也烙好了。
至於裝逼什麼的,那都是不存在的。
他是那種膚淺的人嗎?
雖然如此想著,但他的嘴角已經快壓不住槍了。
看著突然說起莫名其妙的話的夜十,蔣雪洲歪了下頭。
“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