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太大了！
比起天穹下的那尊七彩大魚。
縱然是小塗山山神如此龐大的體型，也要小上一號，顯得黯然失色。
“千流河鯉神？”
小塗山山神仰頭看去，沉聲開口。
“小塗山山神？”
古夜亦是開口。
“久仰大名，沒想到堂堂的鯉神，居然是一尊七彩鯉異種？”
小塗山山神望著天空中的這條七彩大魚，眼中閃過一絲炙熱之色。
一旁的金雀落於其頭頂之處，眼中同樣是浮現一絲貪婪的光芒。
七彩鯉一族，不單單外表神聖，內裡的血肉更是珍貴，被世間凡俗視作祥瑞的同時，在修真界眼中卻是難得的大補之物。
可正常的七彩鯉，不可能長成這般巨大。
在他們看來，古夜多半是七彩鯉一族的某個變種。
這也就意味著，古夜的血肉要比一般的七彩鯉更加可貴。
“異種？”
古夜聞言，僅是眉頭一挑，若是他有眉頭的話。
他當然不會去解釋這一切。
實際上。
小塗山山神和金雀的想法也沒有錯。
古夜的血肉，確實很珍貴。
而且比二人想象中，還要更加珍貴。
只可惜，他們兩個沒有這個眼力見，無法認出他乃是一尊貨真價實的七彩吞天鯉。
否則的話，二人恐怕連現在的冷靜都維持不住，早已陷入瘋狂。
“山神白彘……瑤光金雀……”
古夜也是饒有興味地掃過下方的兩位一眼。
小塗山山神的本體是一尊白彘，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因為小塗山山神的各種神像和圖騰，都是一座大山的模樣。
很容易讓人誤認為是山中精怪，或者石靈一類的天生靈物。
至於那一旁的金雀，乃是一尊瑤光金雀，也算是頗為罕見的生靈種族。
“鯉神，你鎮殺天池之神，獨佔千流河的信仰，本神都選擇了退讓，也算是敬你三分。”
“為何你要得寸進尺，今夜遣人來覆滅本神的信仰？”
小塗山山神剋制住內心的慾望，聲質問。
“若是敬我三分的話，你身邊這一位又是怎麼回事？”
“想來這尊瑤光金雀是你請來的盟友，而你……早就已經預謀好了這一切，我不先下手為強，你也會的。”
古夜目光平靜。
早在顧桐廬盤問出小塗山山神近來的去向之時，他便明白了對方的真實意圖。
雙方一戰，不可避免。
與其讓戰火危及到剛剛穩定的千流河一帶，倒不如直接火燒小塗山。